”
“捞他做甚?!”
张笑山白眉一挑,瞪着死鱼眼骂道:“这小畜生犯了蠢,就让他在牢里清醒几天。”
“他本就坏了武当清誉,老夫再仗着武当名头捞人,不被人笑掉大牙,干脆一头撞死算球!”
这老头说话,跟以前的张师童一样嘴臭。
李衍早已见识过,并未在意,若有所思道:“看了云娘的行事和手段,估计和‘燕’家门,脱不了关系,前辈可顺着这条道查。”
“老夫又不是傻子!”
张笑山翻了个白眼,起身就走。
临走时,又看了李衍一眼,摇头道:“老夫想起来了,你就是长安上元夜,当街杀人的那个吧?”
“妈的,野狗就是比家狗强,此事过后,就把那小畜生撵出去游历…”
说着,摇头背手离开。
田家大宅外的巷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站了十几名年轻人,个个精气十足,太阳穴微鼓。
张笑山刚一出门,就迅速跟上了去。
老头眼中满是邪火,脸色阴沉道:
“传出话,让附近绿林道上的把头,都来见老夫,哪个来的迟了,就打断他的腿!”
“是,老祖爷!”
众武馆弟子纷纷拱手。
…………
“嘿,这老头,嘴可真臭!”
田家大宅内,沙里飞吧咂着嘴,乐道:“跟张师童那死鱼眼,更像是爷孙。”
话未说完,便又有仆人匆匆走进前堂,“回禀老爷,外面来了几个和尚,说上门拜见。”
田员外叹了口气,“快请。”
说罢,就亲自出门迎接。
李衍知道,来的肯定是执法堂,不过这边的执法堂多是佛门弟子,根本不了解,也懒得前去迎接。
很快,田员外便带着几名僧人前来。
看到为首的僧人,李衍瞳孔顿时一缩。
那僧人身形高大,比沙里飞还高出小半头,脑袋硕大,面廓分明。眉如剑,目圆睁,威而不怒。
其穿着黄色僧袍,但却系着腰甲,肩背阔厚,双臂粗壮,板肋虬筋,行走间,肌肉虬结,若扭钢索,好似一堵墙走了进来。
更准确形容,像是庙中护法金刚。
异人自有异象。
即便这僧人还未到达丹劲,但浑身显露的威势,还是让李衍感觉到一丝威胁。
“阿弥陀佛!”
僧人声音宛如洪钟,单掌施礼沉声道:“贫僧宝通禅寺僧值‘澄觉’,亦是武昌执法堂巡僧。”
“此来,是要询问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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