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们十二岁。记得是郡王做寿,府中大宴宾客。李碧苒没资格上席,我便溜去找她,同她在园中玩耍,顺便把那些权贵王公指认给她看——现在想来,这也是她求我的。她一个养女,认识权贵做什么?可见那时她便存了心思。佩服!”
萍娘不住点头,确实有些发自内心地敬佩之意在。
“后来我走开更衣,回来就见她不知怎么冲撞了郡王妃娘家的侄儿侄女。那几个小郎和女郎十分跋扈,让她跪在地上给他们擦鞋。李崇便是那时路见不平,出手救美,和她认识了。”
丹菲微微眯眼,“莫非……”
萍娘赞许一笑,“不错。那次之事,就是她一手策划的!”
“什么?”刘玉锦惊呼,“她那时才十二岁!”
“逆境之中长大的孩子,本就比旁人早熟世故。更何况李碧苒的姨母也不是个简单人物。李碧苒许多计谋,都是她教导的。”萍娘手指绕着挂饰上的流苏,道,“我也是后来听那女郎对旁人诉苦才知道,是李碧苒先撞上她,踩了她的脚。她刚责骂了两句,李碧苒竟然就噗通跪下来给她擦鞋。那女郎还没回过神,李崇就已冲了过来。”
丹菲和刘玉锦恍然大悟,“她这时间可算得真准!”
萍娘感慨一叹,“那时李崇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年轻冲动,情有可原。少年郎见了美貌少女落难,受人欺凌,自然对她万分怜惜。男人对女人的情,都先由怜而生。李崇那时又年少单纯,初次动心,总是铭记得最深的。总之从那后,李崇便成了郡王府上的常客。有了临淄郡王这么一个靠山,李碧苒的日子也终于好过起来。”
“一过数年,许多琐事不便细表。李碧苒长大,出落得风姿卓越,纵使身份不高,也成了长安里数一数二的名媛。京城里不知道多少郎君思慕她,那些女郎们对她也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她在人前总是一副温和秀雅的作派,谦逊多礼,处事周全圆滑。纵使有不喜她的人,同她结交后,也都被她降服。李崇更是对她情根深种,还当众发誓非她不娶。但是她出身实在不好,就算嫁了也顶多做侧妃。两人的婚事便一直拖着。”
“后来我父亲被牵连犯事,全家被查抄,我也被没入掖庭,和她没再见面。在掖庭里时,听闻圣上要找公主和亲。不知怎么,竟然让定平郡王正式收养了李碧苒,封了她公主,将她送去了瓦茨。”
“我当时极惊讶。我在掖庭磨砺过后,也通晓了许多人情世故,也看清了李碧苒的为人。以她如此精明圆滑、手腕多端,怎么会倒霉地被送去和亲?她做了皇家公主,就是李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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