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怎么值得崔景钰那小子牵肠挂肚。
“段……你起来吧。”李崇方想叫她女郎,又想起她如今是宫婢,当不起这个称呼了,“今日你受了惊,着人赏赐钱十贯,再请太医来给你看看伤。退下吧。”
李崇倒是出手大方,赏赐也实惠。丹菲谢了恩,又朝长宁站着的方向磕了头,这才站了起来。
长宁没好气地嗤笑了一声,道:“段娘子自从入了我的殿里,活儿没做多少,赏赐倒是拿得不少。日子应当比在洗衣所里好过许多了吧?”
公主所问,不得不答。丹菲低着头,轻声道:“在公主这里吃住优渥,又得赏赐,又可见贵人,这日子是奴在洗衣所里想也不敢想的。”
李崇一听,不禁哂然。偏偏长宁脑子愚笨,听不出丹菲话里含蓄的讽刺,还得意笑道:“满意就好。旁人问起来,也要这么说。免得有人在外面乱说闲话,讲我苛刻虐待你。”
丹菲圆滑答道:“奴不敢。公主放心。”
李崇忍不住轻轻嗤笑了一声,却是冲着长宁去的。
丹菲听得清楚,退下之际,微微抬起了头,看似不经意一般朝李崇望了过去,却不其余的和李崇的视线交汇在了一处。
丹菲没想到会被捕获住,心里一惊,急忙垂下头,匆匆离去了。
到是李崇被她的目光一扫,很是愣了一下。
看这小娘子这么年轻,却屡次经历变故,从鲜花锦绣的高堂跌入尘埃泥沼之中,遭人践踏。换作别的女孩子,不是惊慌哭泣,就是怒火中烧。这女孩一双黑沉沉的水剪双瞳却是静如古井一般,说不清她是极沉着稳重,还是已经心如死灰。
女孩子瘦弱狼狈,完全无姿色可言。可就这么清清淡淡地瞥了一眼,竟然教李崇心悸了一瞬。
正怔怔之际,就听长宁抱怨道:“身为公主,训诫一个宫婢都要被人指责,我这公主做得还有什么意思?”
李崇气道:“宫人犯错,自有司正宣罚。便是在民间,但凡有点身份的人,哪个亲自动手责打奴婢的?我看你真是被妒火烧糊了眼,竟然连公主的派头都不讲究了。今日谁同你说的拿她去挡球门的?”
长宁立刻出卖了队友,扭头就朝卫佳音望过去。
卫佳音被李崇的目光吓得急忙往后缩,道:“我只是提议挡球门而已……打马球总有个磕磕碰碰,断腿断手的都有,更何况她只是跌了几跤?”
李崇越听越气。不过卫佳音是臣工之女,李崇管不到她身上,只得对着马尚宫道:“公主单纯,识人方面有所不清。尚宫见多识广、阅历深厚,平日多提点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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