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道:“段娘子,你家可是与崔四郎沾亲带故的那户段家?”
丹菲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道:“正是。崔夫人就是我的姑母。”
小宫婢惊讶道:“这么说来,崔四郎就是你的表兄呢?那你可见过他?”
数道目光都落在丹菲身上。她平静道:“我自幼在蕲州长大,才回京城几个月,也只见过表兄几面罢了。”
“崔四郎是什么性子?”小宫婢追问,“是爽朗多情,还是不苟言笑?”
丹菲回想了一下平日崔熙俊冷峻淡漠的面孔,方想回答说此人整日板着一张冷脸,要不就是勾着嘴角阴笑戏谑,一副看人好戏的嘴脸,实在没半点和善风度可言,可眼前却又冒出这个男人目送自己进掖庭所时的神情。
那时候崔熙俊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幽深如渊,那里面有着怜惜、愧疚、愤怒,和一股若有若无地很怪异的情绪。这表情于他来说,已经是失态了。
丹菲在情爱之事上还是个懵懂的孩子。她只知道生存和拼搏,只知道很笨拙地、本能地去讨好她自幼钦慕的段义云。她的世界其实很小,只专心为别人而活着,所以会看不明白别的男人看她的目光。
她不知道那个怪异的情绪是柔情。
“他很是内敛自持,稳重端庄。”丹菲想了半天,才组织了这几个词。
“大家都这么说,不新鲜。”小宫婢很失望。
“说到新鲜事,我这里还有一桩。”张女史道,“听说襄城大长公主的亲外孙女寻回来了!”
“真的?”好几个女史宫婢都露出惊讶之色,“怎么寻回来了?”
丹菲不知故事缘由,好奇问道:“这又是哪一出?”
圣人的家事不好议论,出嫁的公主隔了一层,就没那么多忌讳了。
张女史眉飞色舞道:“段娘子居然不知道?这可是武皇后时期一桩出了名的公案。说起来可就话长了。襄城大长公主是当今圣上的姑母,招了镇国将军郭家的长子做了驸马。成亲十年,公主都未能有孕,不得已只好给驸马纳了一个通房。那通房颜色好,又柔顺乖巧,很得驸马欢心,不久就有了身孕。巧的是,公主也同时有孕,真是一门双喜之事!不料快临盆时,就碰上了天佑之乱,长安城里不少皇亲国戚和官家高门都出城避难,襄城大长公主一家也逃出了城。没想半路遇着流民,惊了牛车,公主带着那通房走散了。两人躲在了一个破败的姑子庙里,生下了孩子。公主生了男儿,那通房生了个女儿。”
丹菲听到这里,隐约估计出来了后续发展。
张女史窃笑道:“公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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