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或是捅进猎物的心脏,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它们的生命。
“阿菲。”李柱不放心地叮咛,“如果瓦茨人进村子,你还是进山里躲着吧。尽量别和他们碰上的好。你还有伤,不要和他们硬拼。”
“我知道。”丹菲朝他笑,“你要照顾好叔和婶子。等我找到我阿娘,就去找你们。”
李家人依依不舍地赶着牛车离开了村子。和他们一起背井离乡的,还有村里好几户人家。战争带来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的脸上,留下苍凉萧索的长长身影。
丹菲回到了自己家老屋里住下养伤。她伤口并不重,只是她失血过多,整个人还十分虚弱,左手也使不出力气来。
李家留给她的柴火也不多,丹菲舍不得用来烧炕,只点了一个炉子。她整日呆在屋里,饿了就和面煮点汤饼吃,困了便挨着炉子睡。
之后,丹菲都过得浑浑噩噩。她先是烧了两日,强撑着自己起来喝水进食。待到烧褪了,又周身无力,躺在床上整日昏睡。
半睡半醒之际,丹菲似乎听到惨烈的厮杀声,听到战场上的刀枪交鸣,战马奔腾的脚步声。她似乎置身战场,看到那个身披甲胄的男人,骑着高头大马,手执长刀,一马当先地冲进了地方阵营里,旋即就被雪似的刀光遮住了身影。
丹菲惊抽,睁眼的一瞬,所有光影声音都消失了。
这般休养了好几日,丹菲才恢复了些力气,可以出门走动。
村里的人家已是十室九空,昔日热闹的村庄,如今连狗叫声都听不到。丹菲问留下来的村民战况如何,那老丈摇头叹气,道:“只闻还在厮杀,未能分出胜负。段大郎的一万精兵尽数折了进去,也只杀了瓦茨兵三成。如今城还被围着,瓦茨援军怕是不日就到,我们这边的援军却没见影子!”
丹菲惊讶道:“为何没有援军?”
那老丈的儿子气道:“原指望着高安郡王派兵增援。哪想那老贼子素来贪生怕死,把钱财看的比命还重!赵将军数次请命出征,他都不准,就怕折了自己的兵力。”
老丈拦着儿子,道:“怎么可以骂郡王是老贼?”
汉子道:“他本来就是个蠢夫。若蕲州失守,敌军南下,高安、岳城等地就首当其冲。他倒可以带着妻儿老小逃去长安,黎民百姓可怎么办?”
丹菲失魂落魄地朝家走,耳边还回荡着那汉子气愤的话语:“瓦茨军已经攻了两次城,我方又无援军,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听说段大郎还在阵前受了重伤,性命堪忧……”
丹菲跌跌撞撞地回了屋,从行李里翻出了那个带着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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