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丝诧异:“我以为陛下不会按规矩办的。”实则帝王大婚,两个月远远不够准备的,已经算是匆忙草率。但宋少言以为,任意为了折辱他,只会随便挑一个日子让他直接入宫。
任意眼底情绪翻涌,恨意与不甘交错,她道:“为什么不?随随便便丢的是朕的脸。”
宋少言把她的情绪看在眼里,有些触动:“陛下……”他想说陛下不会还是不忍吧?
但他到底是聪明人,知道这时候不要去刺激任意。只要把问话藏在心底,转而问道:“今天陛下来只是告诉我这个的?”
他小心地看着任意的表情,想从中看出写蛛丝马迹来。
任意没有说话,她看着冷香殿内的陈设,有些恍神。
这里什么都没有变,箱柜与床榻,桌椅与花瓶,甚至从床边落下来的光线,似乎都没有什么分毫的变化。
任意知道,其实和当初并不一样,只是她站在这里,就忍不住与自己当时的记忆重叠。
宋少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心中一动,现在的场景与他当初把她接出宫时的场景何其相似。
只是两个人的角色互换了,那个时候他能决定她的命运,她迷恋于他。现在却是她在决定他的命运,情感亦是。
听见宋少言的问话,任意惊醒过来,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出了宫。
宫女太监浩浩荡荡地跟着她后面出去,只留下宋少言有些发怔。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站起来行礼,甚至没有自称臣下。
而任意也没有斥责过他什么。
宋少言坐在陈旧失色的榻上,盯着浅色的花纹失神。他越来越看不清女帝的用意了,一旦掺杂进感情,他也只是个会被情感左右的普通男人,也会忍不住想任意是不是还在惦记着他。
他想了许久,直到天色偏暗,夕阳的光线漏了进来。落日的余晖笼罩在他身上,昏黄而落寞。
两个月转瞬即逝,皇宫内忙忙碌碌,总算把大婚筹备了起来。百官朝拜过后,有一队人去冷香殿接宋少言。
宋少言负手站在窗前,殿内陈设依旧,只有桌面上摆着一块丝绢,上面沾染了几点暗沉的血迹。
他脸色平静,看不出心中所思,墨眸极为深沉,像是在压抑克制着什么。
门被推开之间,他走过去拿起了手帕,把丝绢藏在了袍袖中。
任意此刻并没有规规矩矩地等着把礼节仪式做完,她手里拿着一张奏折,上面的落款是秦修远的名字。
秦修远自请离开京城,去镇守边疆。他在奏折上说,朝堂上现在已经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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