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些,她转而问秦修远:“秦卿不去对诗吗?”
秦修远挑眉道:“臣是武将,没学过多少诗文,读的最多的是兵书,附庸风雅的事儿做不好。”说着,他仰头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向任意举了举杯:“臣喝酒就行了。”
还未等任意说话,宋少言便开口道:“即使是喝酒,这般喝也没什么意思?”
他一点远处几个聚在一起饮酒的公子,说道:“秦将军何不与他们共饮?”
秦修远扯了下唇角,有心回宋少言一句“我乐意。”,余光却瞥见任意对他眨了一下眼。他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懒洋洋地说道:“和他们喝酒有什么意思?都是些文弱书生,喝不了两口酒。”
宋少言一笑:“将军此言差矣,宋某也请了不少将军的同袍,如何不能共饮?更何况即便是书生,也未必不能同将军喝个痛快。”
“同袍?”秦修远顺着宋少言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见了几张熟悉的面孔,还有人向他招了招手。他站起身,心情不错地说道:“既然如此,那臣就先行告退了。”
他这句话是对任意说的,任意连连点头:“将军尽兴。”
宋少言皱了皱眉,在秦修远离开之后,低声说道:“陛下是君,秦将军是臣,陛下不必惧怕秦将军。”
正在这时,华青黛举杯过来了,她脸上挂着端庄亲和的笑容,对宋少言和任意行了一礼:“陛下,宋相。”
“华三小姐。”任意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明眸微眯。宋少言什么都没有说,眉眼冷淡至极。
华青黛的笑容僵了一下,她没有对宋少言说话,而是把酒杯举到任意身前,说道:“今日是游船对诗,光是饮酒便无趣了。臣女斗胆,请陛下以春江为题作诗一首。”
任意怔了一下,耳尖烧起来,窘迫道:“朕、朕不会,还是饮酒吧。”宋少言刚刚给她讲了对诗的规矩,如果对不上,拒了认罚也没什么关系。
华青黛是故意过来给她难堪的,不想她拒绝得如此痛快,一时反应不及。等任意去接她手中的酒时,她才回过神来。心底的不甘一时上涌,华青黛的手腕偏了偏,像是拿不稳一样,整杯酒都泼在了任意的身上。
任意穿的正好是含墨从宫外买回来的衣服,料子轻薄,一浇就透,十分明显。
华青黛连忙告罪:“臣女一时没有拿稳,错手才……臣女知罪。”
任意是看着她斜杯倒酒的,心底一晒,口中道:“无碍的。”封乐清的性格,一向不会责怪谁。
宋少言却冷声道:“陛下面前如此失仪,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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