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满娭毑一早起来,发现没见春桃,便自己去了厨房做饭。
昨晚假死又活过来,让她翻来覆去想了很多,儿子到了如今地步,无疑是他们两口子纵容的,但儿子骂她‘赌赢的钱你没花么’、‘除了吃、就是睡’,她也无从反驳。
是啊,自己就没一点问题么?
她求着儿子不要赌,春桃也曾求着她能待她好些;儿子险些掐死她,她又何曾对春桃心软了?
这一切,很难说不是报应、活该。
于是,满娭毑想通了,既然要求儿子改变,别想着赌好好过日子,自己不也应该改一改么?
等饭做好,仍不见春桃起来,满娭毑忍不住又想骂了,几乎到了嘴边,脱口而出——习惯这个东西,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彻底改的。
不过,她终究还是忍住了,去敲门:“根生、春桃起来了!”
满根生很快出来,问道:“娘,春桃没在外面做饭么?”
他见春桃不在屋里,还以为在外面做饭,婚后每个早上都是这样,日复一日,早已习以为常。
这时,母子俩都还没意识到问题,直到里里外外找不到春桃,发现那一小袋银子不见了,以及留下的头发。
“春桃该不会是跑了吧?”满老倌在门口抽了袋烟,进来这么道。
满根生闻言,怔了一下,难以置信:“不会!我昨晚还和春桃说,不赌了,以后好好过,她还答应了我的!”
“这个贱人!”满娭毑却是已然笃信了,哭嚎起来:“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带着银子跑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来人啊,都来评评理啊!
人遇到问题,总是习惯性拿出熟悉的一套,她昨晚做出的心理建设,终究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冲破,拿出了撒泼的老手艺。
……
隔壁,方家正在吃饭,听到满家满娭毑的鬼哭狼嚎。
“怎么又闹起来了?”方父皱起眉头。
“是啊,一天天的没个头。”方母也是叹息。
“爹、娘,咱们快去看看吧!”田萱却是一下子放下碗,坐得端端正正,如学堂的小学童似的。
‘我的萱姐啊!’方临多了解呀,虽然田萱语气中没什么,但他却能察觉到,背后隐藏着的看热闹的期待,不由心中好笑。
不过,这个时代没什么娱乐,看热闹、八卦的确就是多数老百姓最廉价的消遣,而如满家这般熟悉人物的真实剧目,简直比看戏还过瘾。
方家过去时,不少人已经过来,比如辛家的辛佑,头上跟鸡窝窝似的,嘴上叼着个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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