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室、餐厅、小卖部,以及最离谱的是轮船上的邮电所。经过小卖部,赵传薪驻足,推着盛恩颐进去,朝柜台说:“哈德门、红塔山、老刀牌、大前门各给我来一条!”店员奇怪的看着这三人。盛恩颐直给店员打眼色,店员愚钝,看不懂,问:“咦?你得了眼疾么?”盛恩颐:“……”赵传薪哈哈一笑:“这叫眼皮下浅,这眼也叫丢人现眼,小瘪犊子,少跟我打马虎眼,赶紧掏钱算账。”盛恩颐身上还真有钱,且不少。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不情不愿的掏钱结账。赵传薪将烟收了,又推着他往餐厅去。到了餐厅,赵传薪嚷嚷道:“伙计,有什么山珍海味尽管上。”伙计还挺好心的说:“即将到镇江府,岸上有酒楼,要不您再等等?”“等什么等,贫僧就爱在船上吃喝,快快上来。”伙计便掰着手指头说:“吸猴脑、驼峰、猪背肉、文思豆腐、海参、鱼脆、鱼肚……这些统统都来上一盘?”赵传薪咳嗽一声:“猴脑不要,驼峰不要,果子狸不要,来猪背肉,文思豆腐,海参,鱼脆鱼肚,熊掌、鹿筋和燕窝。就这些吧,不够再点。”伙计看看赵传薪,又看看俩孩子,将疑惑按捺下去。赵传薪穿的干净,但太普通,看着还是个和尚。闰土破衣烂衫。只有盛恩颐,一副贵公子的装扮,只是脸上老大不情愿的样子。伙计心说既然能来头等舱这一层,还是别怠慢了,就去吩咐后厨去了。赵传薪指着餐桌对面,对俩少年说:“坐。”闰土没动,怯怯说:“法师,我站着就成。”赵传薪拉了他一把,闰土不由自主的坐下,却十分不安的扭动着,眼睛乱瞥,仿佛生怕这里来往的贵人会呵斥他让他离开。赵传薪问闰土:“闰土,你可知地里的猹是什么动物?”闰土老实回答:“知道,那畜生凌厉凶猛,和獾猪有几分相似,脸上有黑白杠,没肉吃便祸害庄稼。”赵传薪哈哈一笑:“有机会咱们拿叉子叉猹。”听他说的有趣,且问出的问题对胃口,闰土放松了一些,兴奋的说:“法师,猹不好吃,捕竹狸才好吃哩……还有稻鸡。”竹狸就是竹鼠。盛恩颐白了闰土一眼:“土包子,没吃过好东西。”赵传薪照他后脑勺就一巴掌:“你才是土包子,他说的东西才好吃。”盛恩颐朝赵传薪瞪眼。赵传薪不以为意,掏出两块巧克力分给他们:“尝尝,这是洋糖。”闰土拿着巧克力咬了一口:“咦?洋人的糖是苦滴!”“再尝尝就甜了。”赵传薪乐呵呵道。盛恩颐却说:“这不就是知古辣么?有什么稀奇?难吃的很。”说着,就将巧克力丢在地上。赵传薪直咬牙。这才叫熊孩子,缺乏管教。闰土尝到了甜头,俯身把那块巧克力捡起,吹掉浮灰:“你不要了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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