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当真一点儿也不膈应?”
元矜望着自己的母亲,眸光渐渐黯淡下来,指尖无意识缩进袖笼中,就着蓝纱反复揉捻摩挲:
“娘,我……”
她嚅嗫半晌,终是开口:“我……信他。”
她说过的,信他最后一次。
明殷索性端起桌上茶水一饮而尽,清凉甘露入腹,她火气也消去不少:“行吧,你心中有数便好。”
“娘,这些年秦阳还好么,您和爹爹怎么样?”元矜话题一转,问起秦阳现状。
“一切如常,”明殷懒懒抬起眼皮:“你不在的这些年,尊上每隔三五载便会亲临秦阳,勘察修固水源灵墙,倒也算尽心。”
元矜点点头:“我的确曾与子修说过水源灵墙之事。”
明殷寇指把玩玉杯,又接着道:“但自数十年前,他的徒弟在秦阳受委屈后,他便再未踏足过城内半步了。”
元矜颦眉:“这是何故?”
明殷当然不会瞒着,仔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
原来早些年前,容辞带着十五六岁的少女一同去了秦阳拜访,希望求得秦阳城花蓝莲,为女孩儿治伤换骨,逆改资质。
哪知原本一口应下的元胤夫妇,在亲自接待师徒俩后,彻底变了脸色,尤其明殷夫人,对着女婿一顿嘲讽训斥,丝毫不给仙尊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