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这个问题抓住一点什么。
这回轮到戚林漪一愣,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急于否认,想也没想便答道:“不……我只是忘了。”
好像这问题一旦经由她应承了,两人间的炮友情就不再纯粹一般。
她不由觉得奇怪,自己平时虽然处事算不上圆融,但除非她故意为之,否则鲜少会让人这么下不来台。
气氛有一瞬的凝固,她察觉耳廓上干燥温热的抚慰也有短暂的停顿,抬眼去看,希让慈眼里有似有稀碎的情绪,她拼凑不了,也解读不出来。
“好,没有关系,那我再努力努力。”他语气听起来轻松又自然,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声带到底有多紧。
努力什么,他没有说完,转而又提起自己之前的工作,他知道戚林漪不见得喜欢听,但他就是本能觉得,得换个话题。
戚林漪听着希让慈在耳边低沉讲述着自己的过去,看出来他不是一个擅于讲故事的人,叙事平铺直叙,挑的事情也都很日常,甚至和他自己不相关,他讲同事、讲工作流程,没有任何让戚林漪听了会心绪起伏的内容,戚林漪觉得自己宛如在听一个没有画面的码头纪录片。
但他胜在声音好听,态度也极其认真,如果哪个小孩能拥有这样高质量的睡前陪伴,想必成长过程中,面对任何问题都会比别人更多三分底气吧。
戚林漪未曾料到自己幼时没有得到的东西,会在自己即将三十岁的时候被一个床伴补足。
而她初时还在为自己方才陡然的失态而别扭,后来也没有心思去回想了,她跟着希让慈描述的画面,走进有着喧闹人声和赤霞漫天的小城故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