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刚才的小范围争斗,任是被人拖着拽着,丹虎也调动全身所有能调动的肢体,使出了拼命的劲头跟这些人搏斗,踹了好几个人,也挨了别人的揍。小客厅顿时变成面目全非的战场废墟,地动山摇下,玻璃杯子碎了一地。
这些外国保镖统统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不是专业打手,所以除了必要的武力,他们不会轻易伤害目标。
柳斯昭一点不怜惜自己弟弟,让他们赶紧把他制服,揍到动不了也无所谓,别打死就行。他此时虽然已是病入膏肓,意志依旧坚定到几近冷酷,只要是他认为正确的事,无论这个过程多么令别人感到痛苦,他都会坚定不移地执行下去。
孟惟后背靠着床,焦躁不安地坐在地板上,心没有一刻是放下来的。她听到楼下震天的动静后,几乎毫不迟疑地就要冲下去,跑到门口,摸着门把手,又折返回来,在床头柜的文件袋里一通搜寻,拿起一样东西,才跑下去。
她奔下楼梯,口中喊着:“不要这样,停下,快停手!”
就见到丹虎已经被几个人拖到门口了,看得出他被强行掳走前,经历了好一顿挣扎,不但自己脸上挂了彩,柳斯昭带来的保镖也一样。
丹虎双手被人背在身后,已是全无自由可言,情急之下冲她低吼:“回去!”他知道柳斯昭这人向来面冷心硬,对任何人都不会容情。小惟是个小姑娘家,经不起磕碰。
孟惟硬着心肠,不去看丹虎的伤势,她掠过他,直奔柳斯昭,用哀求的语气说道:“请你不要把他带走,他走了,我也就完了。”
为情所困的小姑娘如此恳求着,也没换得柳斯昭看她一眼,他丝毫不动容:“小妹妹,你还年轻得很,伤心一阵子,也就忘了,哪里有什么完不完的话。”
他脚步匆匆地离去,指挥人直接把这小子塞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