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郊野外,没人看她,面子仪表这些东西都不复存在了。
似乎对丹尼尔的畏惧也在撕头发掰扯的过程中消失了,人愤怒的时候会激增肾上腺激素,
哪儿还管得上他是哪号人物。
孟惟偷瞄他一眼,心想他算是什么了不得的大魔王,明明那么怕血。
一瞥之下,她发现丹尼尔半边脸被抹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白的是皮肤,红的是血迹,对比格外鲜明。
“看什么?”他注意到孟惟的目光在自己脸上停留得有点久,
于是用力擦了一下脸,血没被抹掉,反而糊的范围增大了。
对着路边汽车的车窗倒影看到自己目前的形象后,
丹尼尔嘴里骂声不断,用手背擦拭,已经半干的血迹基本擦不干净了。
孟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用鞋尖踢路边的空罐头。
本是要分道扬镳的俩人最后进了同一家药店,孟惟买清创药品,丹尼尔买消毒纸巾。
已经夜里十点多了,店里没什么客人,两个亚洲脸孔的男女在空荡的店里非常显眼。
除了人种原因,也有另一方面的理由,男孩有半张血糊糊的脸,
女孩从膝盖到小腿,流下长长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