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除了她俩之外,还有村里另一个女生,以及匡文斌。
是的,好消息,匡文斌今年确实如他自己所料地过了本科线,坏消息,是压线通过。
辛夏填完志愿回村之后,听说他不听老师的建议,认为自己的目标学校今年一定会降低分数线录取,固执地填上了分数差了一大截的院校名称及专业,甚至头铁地勾选了“不同意调剂专业”。
对此辛夏表示,只能祝他成功了。
几天之后,京市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终于发放下来了,辛夏看着上面的“文物专业”几个字,对即将到来的学习生活感慨又期待。
一切尘埃落定,那么离开的时间自然也要提上日程了。
隔日一早,天还没亮,桂花婶就赶着牛车来到了小院外,将辛夏两人一路送到了镇上的汽车站。
这时,辛夏潜藏在心底的离别愁绪和不舍才浮了上来。
桂花婶也有些伤感,但因为儿子常年在外打工,早已习惯与亲人离别,她更多的是对两人的担心,抬手轻轻抚了抚辛夏的发顶,最后也只交代了一句。
“千万照顾好自己,别在外面受委屈了。”
辛夏喉咙顿时像被堵了东西,说不出话来,只能重重地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亲缘太差,前世就在孤儿院长大,再世为人还是与亲生父母失散。
但好在两辈子都有真正疼爱她,为她好的长辈对她呵护照顾,所以她并不自怨自艾,只是伤感离别。
之后,辛夏拎着简易的一箱行李,乘镇上的客车辗转换乘六个多小时,终于抵达了霖江省的火车站。
由于不太熟悉人工买票流程,辛夏又来回跑了半个小时左右,才给两人买上了火车票,终于坐到座位上的时候,辛夏长舒了一口气。
“霖江省开往京市的193次列车即将发车,请乘客朋友们尽快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辛桐今天天不亮就被薅起来,这会儿早已困得不行了,刚上车就头一歪靠着椅背睡了过去。
辛夏坐在靠近过道的一边,抱着背包往后一靠,也准备小憩一会儿。
这时,一个拖着笨重皮箱,头戴灰色鸭舌帽的年轻男人从车厢前门走了进来。
由于皮箱又大又沉,一路几乎都是擦着两边座椅过来的,当他走到辛夏前面座位的中年男人旁边时,由于前座男人两只腿大剌剌地岔开,外面那只腿更是直接横在了过道上,导致他的皮箱根本过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