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信信,我要活过圣诞,手上有一堆数据没分析,新产品还在开发。”梁立棠紧张地闭着眼睛碎碎念,把头转向车厢,止不住靠窗的那侧头发被狂风吹乱。
姚伶权当听不见,绕一段路回来,由快至慢,吱一声刹在距家半公里的地方。车被湖景和树林夹于其中,前有屋水,后有山树,一明一暗,一半烟火一半阴森。
她开完不喘一口气,解掉安全带,下车只身前往树林。
邓仕朗担心她一人去那么黑的地方,拎起他们的手机,往后排的人说:“你坐车里,或者到别的地方转转,有事电联。”
梁立棠懒得搭理他们,扶住太阳穴缓解晕车症状:“走吧,别管我,我开个窗坐车里。”
“好,注意安全。”邓仕朗话音刚落,立刻推开车门,大步走向树林找姚伶。
她在前面走得很快,甚至小跑起来,穿过几棵树,想甩掉他。他打开手电筒追上她,拽住她的手腕,不许她再往更危险的地方跑,这样的山林里在夜里通常有狐狸和野猪出没。他不容抗拒地把她拉到马路紧靠湖岸的位置,脚下终于有光。
“你看到他们说的话了。”姚伶定在他面前,先开口。
邓仕朗放下她的手腕,“不关你事。”
“好,不关我事。我以前不在意这些,但是我现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他们说的那样,跟你复合没有意义。”姚伶到这里还带着冷静的口吻:“我一点都不讨厌陈礼儿,也不想伤害她,这是我最后一遍这么讲,我和你的相处模式永远不可能和她一样。我就是心存芥蒂,有所保留,可我哪里没有试着敞开,现在连跟你甜蜜都被认为是假的,让我越来越清楚我不适合爱人。”
邓仕朗听到这里尽量压着怒气和心痛,“你用你的方式就好了,管他们去死。”
姚伶抓起树枝扔他,刮得他脖子有条血痕。她发泄,平生这么大喊:“我的方式就是不停折磨你,你能承受得了吗?到现在为止,你凭什么觉得你有能耐可以维持我们的关系!”
“就凭你是姚伶,因为你就是你,谁都不能替代你!算我们两个有病好了,你还看不出来我愿意被你折磨!你再这样委屈下去会让我很心痛,我无所谓被人质疑,只要你明白和相信就好。”邓仕朗说到攥紧拳头。
“啊!”姚伶崩溃地大喊,蹲在地上抓头发。
“姚伶。”他第一次见她这样,立刻弯腰抱着她。他感受到她的颤抖,心要裂掉,完全炸开,觉得自己罄竹难书,罪该万死,让她那么痛苦。
姚伶不停流泪,“我明明就有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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