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什么时候养成这样不好好吃饭的毛病,梁禾妤醉意上头,迷迷糊糊地想着。
她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个年头了。
没有人再督促她吃早饭,只要在她身边,便日日给她松来温热的煎饼果子或者小笼包。
那时他们才十七八岁,都没什么钱,街边总共10块的早饭便能填满肚子,她舒舒服服靠在男生怀里,许源给她揉着吃撑的肚子。
后来他死了,她整天整天不吃饭,胃痉挛痛到快要窒息,自虐地想结束生命,却又记起许源在临死前跟她说要好好照顾自己。
她疼地脸色泛白,心里被一阵一阵的愧疚湮没,她又没听他的话。
喝醉后的女人似乎总爱伤春悲秋,想起的便是曾经最令人怀念的过去。
在刚才觥筹交错的喧嚣声中,梁禾妤感到自己的神经如同被细针刺扎,一阵阵地抽搐。她勉强支撑着身体起来,对着洁白的洗手盆,让清凉的水流冲洗着她的双手,也试图冲刷掉那股令人窒息的不适感。
吐过之后,她感到自己的神经得到了片刻的缓解,随即轻轻拭去嘴角的残渍,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然后缓缓地走出洗手间。
女人醉眼朦胧,步伐缓慢沉重,她扶着墙壁,穿越冗长的长廊。
顶灯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射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
她感到一阵眩晕,那光太刺眼了,仿佛要穿透她的身体,将她今夜悲伤的灵魂暴露无遗。
梁禾妤再也支撑不住,狼狈地蹲下身体,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眼泪不可抑制往出涌,她闭上眼睛,深呼吸,试图平复那股从心底涌起的难受。
周围的世界仿佛在旋转。
突然,梁禾妤的鼻息被一股清冽的淡香攥住,余光里是黑色大衣衣摆的一角。衣摆微晃动,一道阴影覆盖下来。
她清晰地感受到一阵衣料短暂的下沉,随之而来的近距离让她藏进他的大衣里。
梁禾妤视线看向男人,他垂下握着西服领口正拢她的手背,血管清晰,青筋脉络分明。
手臂蹭过她的肩膀,停在她的身体前。
女人垂落的几缕发丝被长廊带过的穿堂风吹起,又缓缓下落。
商泽赋蹲下,看着面前被他包裹的女人眼里一片濡湿,他感觉心尖好像被她这幅可怜动人的模样轻轻挠了两下,起初是痒意,后来却是像指甲剐蹭的微疼。
他开始后悔自己白天的冲动,原来他的秘书平时干练利落,酒量却这样差。
梁禾妤两手俯撑着地,整个背弯下来,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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