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就赶飞机回台城,六点多那会儿,还打电话给陈霆民。
他就在旁边。
院领导表情阴沉,被气的,昨晚的事,直接把陈霆民血压干到180,事态一发不可收拾,居高位的人没有谁不害怕的,可他们只是害怕底下人捂不住悠悠之口威胁到自己官帽。
休假的职工从两千公里外赶回来,吃饭时间陈霆民已经稳稳坐到饭桌旁边,沉默听了不到半分钟,就厉声喝斥:“他们闹也是你们办事不力,你蠢的啊,谁再闹就扣他毕业证,一个通报不够就发两个,学生你还不了解,人家就是要和你对着干的,和他们讲什么道理,谁敢散布谣言,就砍谁结业资格,我倒是看看,他们牛还是我牛!”
旁边在倒降压药的“继母”,就比陈嘉效大五岁,是陈霆民的研究生,当初那个规培生生了个女儿,陈霆民没有给她名分,后来又和一个已婚的药代好了几年,对方离婚和他再婚,一直没养,直到这个研究生儿子都生出来了,陈霆民又离婚再娶。
坊间流传的说法是陈霆民重男轻女,都忘了他还只是科室一个小小住院总的时候就有过一个儿子了。
陈嘉效想起那天在滨城,和郑清昱“吵”过的话题,陈霆民现在的妻子也是这条路走过来,按理来说她会感同身受,可现在她只是在一旁默默准备自己的事,神色漠然,等陈霆民放下电话,给出她的建议:“那帮学生不过是趁这次凑热闹,事又发生在他们身上,一个个闹得倒起劲,照我说,应该通知到各个科室的老总教秘,先从这个月出科开始卡,出不了科,规培时长不够,他们就知道错了。”
“你来干嘛?”陈霆民眉头压得很低,肉眼可见的烦躁,瞥一眼旁边的陈嘉效,更是气结。他一直希望陈嘉效能继承自己衣钵,可人跟着前妻长大,现在给外国人打工就算了,还染了一身资本主义坏毛病。
“不是以为你要死了,没想到是装病躲回家,留下属在那边拼命。”
陈霆民直接将筷子砸出去,柏橙赶紧把被吓哭的小朋友抱走,不敢掺和,忍不住偷偷看了好几眼陈嘉效,他一脸冷淡,姿态依旧是松弛从容,恰好也看过来,柏橙心漏跳一拍,匆匆把脸转开了。
“你就这么希望我死?”
“既然这样,下回让你老婆别大惊小怪的,如果再打我电话散布虚假消息,我会报警。”
陈嘉效一下飞机就接到柏橙电话,说陈霆民因为本院职工和研究生发生医闹事件一晚上没合眼,在家里厕所晕倒了。他马不停蹄赶来这边,是想了解这次医闹,事涉研究生,那和郑清昱是不是也有重大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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