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跳楼......对不起......烧出幻觉了。”
在护士略显不耐烦地责备里,她尴尬又狼狈地被病房里的其他人注视着重新输上了液。拿到手机充电器和一些生活用品的外送后,不知道是药物里有镇静成分还是太无聊了,看着点滴一滴滴落下来的白露又开始犯困。好在那是今天的最后一瓶,独自一人来的白露强撑着,等拔完了针后才敢入睡。
她能感觉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又烧起来了,热得迷迷糊糊,极不安稳。她下意识地呢喃着什么人的名字。
直到一双体温比她低上许多的手牵上了她。
那个一直被她放在心里的声音时隔多年再次在她耳边响起。
“白露。”
*
【白露?关于纪寒的事我想和你谈谈。周六下午两点在这个地址见。】
从平城找纪寒回来后,忙着履行和编辑的约定、完成那本网络小说的白露从电脑前抬起头来就看见手机上传来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信息。
这个不容置喙的语气......会不会是纪寒的家人什么?难道要像电视剧里一样甩一张支票到她脸上或者从手提箱掏出一沓现金说“拿着这些钱然后离开我儿子吗”。
白露一点也不知道纪寒的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只见过他弟弟几次。纪寒也很少在她面前说家里的事。
现在不见以后也要见的......这时候装没看到不去的话说不定会留下坏印象,留下坏印象就不能和纪寒结婚......去了搞砸了也是坏印象......啊啊反正都是坏印象!万一她这次去了对方觉得她还不赖呢!
忐忑不安的白露将小说收了尾发到网站。在约好的那天特地将自己仔细收拾了一通才出门,她梳好了头发、穿上了她觉得自己最好看的那条白色雪纺裙子,抱着上战场的决心慷慨赴死——然后坐在那家餐厅里迷茫地独自坐了半个小时。
怎、怎么会这样?是什么人在捉弄她吗?
她又羞愤又困惑又尴尬,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带着太阳镜的年轻女生推门进来。浅棕的头发烫成张扬的大卷,咖色的镜片遮住她大半张脸,只露出涂着粉嫩口红的下半脸。在那个年代,这是明星们热衷的潮流打扮。
羊都是大城市,这种高档餐厅的服务生都知道这位小姐身份不简单。她趾高气昂地环视了一圈餐厅后,走到白露面前,摘下太阳镜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等太久点了杯饮料的白露正咬着吸管出神,忽然闻到一股强烈的甜味痱子粉的味,她是对气味非常敏感的人,立刻被熏得有点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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