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毒？

想着原主府中四季飘满的桂香，想到那时时放在手边的桂花糕，第五昊忽然就有些想笑。

假的。

竟然是假的。

竟然一切都是假的。

记忆是假的，恩情是假的，就连原主怀抱了这么多年的那一点微末的善心，也只是装出来的。

陈祁延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宝贝般珍藏在心里，时不时都要拿出来回想一番的记忆，竟只是一场骗局？！

都是为了杀他的骗局？！

“先不论当年如何。”唇角微微勾起，第五昊的笑容里透着苍凉。他像是一个骤然从长达十几年的美梦中惊醒，发现身周寒风凛冽，冰天雪地的旅人一般无措。

被士兵押着的手有些抖，他努力向那毫无温度的人面前凑去，试图否定现实，再次回到那虚幻的梦境，带着明知不可能的期盼，问道“这些年里...这些年里，我为你种了那满园桂香；我明知皇帝要杀我，还冒着险来这边陲之地为你送粮；我从未强求过你的回应，甚至连说句话都小心翼翼，如今我都要死了，难道你就没有一点难过么？”

梁家铖闻言，嗤笑一声，然后弯下腰，凑到了第五昊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低声私语道“真是可笑，你一个爱上男人的怪物，也敢与我讲情？”

说话吐出的温暖呼吸喷在耳朵上，带起一阵酥麻，可里面蕴含的意思，却比刀尖更锋锐，比烈火更灼人。

“莫说看到，便是平日里想起你这张脸，我都觉得恶心。”私语窃窃，刻意压低的声音若情人在耳边呢喃般温柔“我每日都在想，你怎么还不死呢...你要是死了，我便可以再也不用见到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了。但仔细想来，若是你真的死了，我怕是真的会伤心。”

“毕竟，有你这么脏的人埋在地里，那块地，怕是再也不能用了吧。”

........

斜着眼睛，看着那人轮廓坚毅的侧脸，想着小说里他对许懿的珍视与宠爱，第五昊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是换了个对象，同样的一个人，就可以显得这般面目可憎。

这人...怎么就能这么坏呢？

就你喜欢的人是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别人就他娘的是路边的野草，连尊严都没了是吧？！

操他妈的！！

直起身子，梁家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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