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记忆回归的瞬间，就像是往事在自己眼前重现一般。他看到那个一直不怎么喜欢搭理自己，性格时好时坏的哥哥彻底放下隔阂，渐渐展露出自己真正的性情。为了防止李牧顺着气运寻找到他，三个人格轮换着给自己遮掩身上的气运。

两人一个是世界气运所钟之人，一个是觉醒了天赋的非法穿越者，学习东西的速度都是常人所比不上的，刚开始还需要廖臣照顾自己，后来就变成了相互扶持。靠着自学的黑客技术伪造身份，躲躲藏藏，辗转在世界不同的角落，就连买个东西都要偷偷摸摸的，生怕被李牧发现端倪。

整整九年的时间，他们甚至连一个安稳觉都没有睡过，每一个行人都可能是敌人，每一阵风都可能是战斗的前兆，尤其是随着第五昊长大，身上的气运更加浓烈，简直每一秒都潜伏着危险。

好在他们最后还是撑住了，时空管理局发现了这个世界的异常，试图打破世界外的那层结界。李牧离开了，同为非法穿越者的廖臣，也不得不离开了。

那天，第五昊自己正在房间里看那些私活的价格，最近手头有些拮据，打算接一个。听到有个熟悉的脚步在门口踌躇了两分钟，正想着出去看看有啥事，就见对方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支浅橘色的野百合，眉宇间的痛苦像是刻刀雕琢上去的，深深刻在眉心。

“你怎么了？”眉头皱起，第五昊问道“那个王八蛋又找来了？”

摇了摇头，走上前，将花放在电脑桌上，廖司晨半跪在地，趴在他的腿上，把头埋进双臂间，喃喃道“昊昊，我有一句话想和你说。”

对他突然亲近的行为表示有些不解，第五昊纳闷道“什么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顶了号的廖司宵闭上眼，周身的寒冰都在这人面前融化殆尽，他的嗓音低沉，像是压抑着什么快要破土而出的东西，一字一顿道“等我回来，我告诉你。”

那时的第五昊只觉得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头顶简直要被问号淹没“喂，你给老子说清楚点，你要去哪？什么回来？是不是李牧那个王八蛋做了什么？！！”

眼睛里头蓄满了泪水，硬是把廖司宵拽下去的司熙往前一扑，双手紧紧抱着第五昊的腰，半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头埋在胸口，哭道“时空管理局的人要来了，呜呜呜呜昊昊我不想走，我不要离开你，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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