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他听到自己气若游丝,不甘心地问道:“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不知陈沐鱼是否听见,专心致志做好一切祭鬼的工作,洛觉浅费力抬起眼皮,尽管看不见,却始终去望他。
最后在脚上,手上绑上白布条,陈沐鱼亲昵地贴近他的脸庞,轻声道:“救他,下辈子我爱你。”
说完,洛觉浅忽觉心口一下剧痛,眼前那点亮光暗灭,随后没了意识。
陈沐鱼将他心脏取了出来,放入血符,点火,烧成了焦灰。
——
再一次感觉能动的时候,洛觉浅看见了陈沐鱼拿着那灌盛满自己心血的斗壶在周棠身边画上了换魂的法阵。
东南,东北,西南,西北点上了红色的蜡烛,正西和正北放了两个鬼画符似的纸人。
密闭空间,沁心诡异。
陈沐鱼割了自己的手腕,沾血,在地上涂涂画画,口中念念有词。
“我来带你走,别看了。”洛觉浅回头,一个全身通白的男人,头戴高帽,手持锁链,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你知道他在念什么吗?”惨白的人不过假仁假义询问,问完自己回答:“他在用自己的血为阵里的人祈福挡灾,说白了,他怕你回来找他麻烦,提前跟我们打声招呼。”
洛觉浅嗓子干的可怕,滚动喉头都疼的不行。
“我,我能有什么威胁。”
他说,陈沐鱼在自己心口画镇鬼符,摆明了想让自己永不超生。
“别这么说,他毕竟是人,担惊受怕惯了,做事总会做绝了,以免自己后悔,坏了大事。”
洛觉浅还在看陈沐鱼,他那样虔诚地跪在地上,等待着蜡烛燃尽,周棠睁开眼睛。
可笑,他给出所有,包括生命,竟然比不过一个小孩子。
白无常伸手去拉洛觉浅的衣服,说:“跟我走吧,子时一过,咱们只能等明天见阎王了。”
洛觉浅最后看了一眼陈沐鱼,飘飘忽忽跟他走了。
路上,阴风瞬起。
洛觉浅声音空荡,无情无色:“我还能投胎么。”
白无常没瞒他:“不能,所以你只能下地狱。”
洛觉浅问:“为什么?”
白无常道:“你一生坏事做尽,害人害己,尝恶果,下地狱也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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