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自己其实还活着,没有死,尽管自己这样也不配称得上是活人。
今晚的夜色太浓重,两个人的心思都被勾起了困倦,以致心头就像被压着一颗巨大的石头,闷着呼吸,喘不过气。
两人都是第一次动情,都是一根筋走到底。
沙漠那头偶有不知名野兽的吼叫,离得远,听得像狗叫;头顶上的月光渐渐清明,随即带来更凉的风。
剪桃摇摇晃晃,终于不堪重负,歪身倒在了萧念稚的肩膀上。
萧念稚一念愣神,蜷起了腿,支劳了上身,让她靠得舒服。
——
次日,天尚有隐隐的白光,营里陆续有了人,老七带着几个壮汉去前面探路,萧念稚听见声音返回营地,和他面对面撞上。
“要走了吗?”萧念稚放轻了声音。
老七嗯了一声:“早点走,路长,到那天就亮了。”
萧念稚看了看木屋,里面睡着女人和小孩。“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我读过一点关于沙漠里生存的书,兴许可以帮上忙。”
老七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萧宁,你还是留在这里,这些小子和女人好有个依靠。”
犹豫了一会,萧念稚点了点头。
一帮兄弟检查了手里的兵器,带好了足够的水和干粮,跟萧念稚打了声招呼,几个人朝着天边露出鱼肚白的地方走去。
马棚里的马发出低鸣,萧念稚走过去,左找找右找找,翻出一把干草,喂马吃了下去。
喂了一会,海花从木屋里出来,见到萧念稚有些惊讶:“咦,你起的这么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