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过段时日,需要你出庄一下。”
洛觉浅只接受的点头,陈沐鱼便挥手让他出去。
抱着不被陈沐鱼信任的心思,洛觉浅出门看见周棠乖巧地在树下等着,他勉强拍了拍脸,走到他面前笑了一下,正准备说带他去吃东西,这小孩又在纸上不知写了什么。
周棠写完递给洛觉浅看,当即一瞬,他心脉精血逆流,手脚冰凉,思绪如无数毒蛇绞着鲜红的心脏。
“我想起来了,小叔叔叫周慕,字为思年,朝暮思年。”
洛觉浅觉得浑身的温度被抽离了去,乃至灵魂都弃他而去,毫无知觉。
他不是对一个名字有多执着,而让他执着的是从来阴晴不定的陈沐鱼。
“思年……”洛觉浅恍惚记得,有一晚,陈沐鱼抱着他,在他耳边轻轻道,温柔之音,不忍触碎,如对待珍宝。
奉之无瑕,惶亵玩辱之洁白。
他对着自己喊过几次思年?洛觉浅细数着,也不多,就两次,且两次醉酒。
怪不得越长大,陈沐鱼十分痛恨地捏着自己的下颚,继而狠狠甩开,却又在脆弱的夜晚,怜惜地拥抱自己,如胶似漆,给予洛觉浅爱的假象。
如今见了周棠,听得了周慕,听得了思年,才恍然明白,自己,还有周棠,似乎是为了一个人在存在的。
他站在那半天没动静,周棠拉了拉他的衣摆,他才回过神,亮出惨白的笑,对他说:“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途中遇见了溪喃,小丫头也要跟着去,洛觉浅顺道捎上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