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睡了。
其他玄甲看到这一幕可真是要酸死了,一个比一个愤愤不平,凭啥统领有珠子他们没有?凭啥统领有虎牙他们没有?要、要不是打不过统领,他们早把人拖出去围殴一顿了。幸好军机处把护腕和十字弩造好送进了王宫,聂嘉唤了玄甲来领,觉得终于得到大王礼物的玄甲们才纷纷平息了众怒。
整个春天聂嘉几乎都是在时谌身边度过的,练刀骑射,谈情说爱,闲着没事就在书房叮叮当当搞点小玩意儿,总之就是不上朝不看折子,全推给了时谌。
他无心朝政,况且燕国的朝堂动向也没什么值得他留意的,一个战火纷飞中苟延残喘的小国,朝堂里闹出什么动静都是小打小闹,不值一提。
春天就这么过去了,春末,云麾将军率西北军大捷回城,听说静王殿下也回来了,涿鹿城的百姓们欢呼雀跃不已,纷纷涌到城门迎接。
半年的时间,静王君长悦的名字已经是西北军心中神祇般的存在,战场上刀剑无眼,死伤一片,处处都充斥着阴霾,军队中人人都提着头颅熬过每一天,指不定转眼就掉了,命也没了。是静王殿下给了他们生的希望,无论多严重的伤,只要不是当场毙命及时送到静王殿下面前,便有八成希望活下来。
静王殿下医者仁心,救人无数,已经完完全全被西北军当成了守护神。
仅次于静王君长的便是近来勇猛无匹连云麾将军都甘拜下风的左先锋杜宇贤,按照这样的势头,西北军拥护静王或者杜宇贤为王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尤其是进城时,西北军看着昔日他们心中的战神被挂在城墙上已经严重腐烂的尸首,心里对暴君的仇恨便更加浓烈了。
此时名为杜宇贤的司空寒骑在马上,目光赤红地看着城门上的尸体,握着缰绳的五指几乎要生生扼断!
“祁丰……”司空寒看着自己尸身旁那具已经被鹰鸟啄食完的骷髅,眼底逐渐沁出一层薄泪来。
他早就知道暴君杀了自己旧友,此时亲眼再看,不禁心中悲痛万分,恨意滔天!祁丰做错了什么?只不过是帮他求情安葬,便就招来灭顶之祸,死后竟也不得安生要跟自己一样悬挂城墙受辱!丝毫不念及他为燕国立下的汗马功劳,有如此暴君,燕国亡矣!
君长悦在一旁似乎是察觉到了他心中强烈的仇恨,忍不住握住他的手,坚定地看着他道:“此番回城,你切莫冲动打草惊蛇。他身边暗卫林立,你我都不是对手,我们已经吃了一次亏,一定要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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