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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想法实在是太过恶毒,以至于蒲东仪他自己,都被这陡然冒出来的想法给吓得变了脸色。不知所措里,他迁怒地想着这一切都是宋观的错。如果不是宋观,他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反正两个人天生就不对路,相逢就是冤家路窄,多结怨或少结怨一样抖是结怨,他惶惶不安地越发的是要去找宋二麻烦,可他一次也打不过宋二。但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要打过宋二的,因为打过了宋二,就证明他战胜了自己那些恶毒的念头。这是无理取闹的想法,他自己也知道。可他不说出来,没有人会知道。所以就让他继续无理取闹下去好了,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
后来有一日骑术课上,他被分到和宋观一组,这是个两人合作项目,有一段同骑的时候,宋观就坐在他身后揽着他,手是相当自然地搂住了他的腰,正巧这一搂就楼在他前日里被宋二揍出来的还没有消退的乌青上。他几乎想拿马鞭去抽宋二的脸:“你做什么贴这么近,要死吗?”
宋二也不高兴了:“你以为我想啊,我不坐近一点我就掉下来去了,有本事你跟我换一个位置啊。”
他哼了一声一手肘往后打去,被宋二不动声色地化去了,两人就这么折腾了一路,之后听到上课的先生说,接下来一个月里,都是这样两个人合作的骑术课,而且最后还会有一个全组的考察比赛,垫底的那一个小组会有相应惩罚。
这是非要把人逼疯不可吗?
彼时两人都已经下马,他回头看一眼宋二,正见到宋二也瞟了他一眼,两人视线撞上,宋二拉回自个儿的视线偏头拿着萝卜去逗马了,跟个白痴似的,他也哼了一声侧过头,看也不看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