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东西身上并没有杀气,这人没有害自己的心思。
??他实际上已经清醒,但是却无法看清,只隐约觉得那气息十分熟悉。甚至熟悉到了让他心中一悸的程度。
??顾恹慢慢调解着自己变得平静,不再试图睁开眼。
??傅寒岭看着小徒弟安静下来,微微挑了挑眉。没有顺着对方的意思觉得无趣,反倒……更放肆了些。
??顾恹觉得自己敏.感的眼尾被轻轻摩挲着,他长睫微微颤了颤,即使是无法苏醒,那一片也是变得薄红。
??从触碰梨涡开始,这一切都已经过界。
??如果说当初不知道白狐是小徒弟,替他疏解是觉得有意思,那么后来已经知道后,在淮阴城的举动便不是了。
??傅寒岭能清晰的辨认出自己的行为,他所做出的一切逗弄小徒弟的举动都是因为心中那股莫名的想法。
??想看小徒弟笑,看着他高兴。
??也想……看着他哭。
??就像是在淮阴城一样,在他手中一点一点的被欺负哭。
??他眸光深了些,只觉得那层薄雾就在面前,只要轻轻拨开便能看见。只是他并不确定小徒弟在拨开薄雾之后能否不害怕自己。
??因为与薄雾同样呼之.欲.出的,是他心中潜藏的凶兽。
??天渐渐的已经快亮了,傅寒岭闭目掩去眸底暗沉,收回手来又往瓶子里加了道禁制,然后才消失在婚契之中。
??在傅寒岭离开没有多久,顾恹就睁开眼来。
??他躺在榻上伸手遮挡住自己眼睛,又微微触碰了下眼尾。
??刚才半梦半醒的感觉仿佛还在眼前,顾恹闭上眼又睁开。知道自己的感觉没有错,那人确实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