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珏的脚踝上有一圈浅淡的瘢痕,这是长期穿冰鞋训练,皮肤与坚硬的冰鞋摩擦时导致,是花样滑冰运动员的标志。
只要看到这么一圈瘢痕,不用说了,不是花滑就是速滑,要么就是打冰球的。
张珏的左脚大拇指有一个高强度训练磨出来的水泡,现在水泡破了,脱袜子时疼得他直吸凉气。
张珏从年初恢复花滑训练到现在已有近12个月,在此期间,张珏不仅集齐了六种三周跳,各种33连跳,付出的代价也相当惨重。
他年纪小,长辈保护得精心,脚踝暂时没出现花滑选手常见的变形,这种磕磕碰碰的皮外伤却早就成了日常。
沈教练蹲边上,将冰袋压在他脚踝上,又心疼又苦恼。
“咱们明天就要出发去北京了,伤成这样可怎么搞哦。”
张教练也蹲着给张师兄压另一只脚:“没关系,我们这次特意提前几天过去,正好他每次坐飞机都不舒坦,让他好好歇一天,合乐开始前都不上大强度训练了。”
这时张珏把脏袜子往运动包里塞,张教练骂他:“干啥玩意呢?袜子那么臭,能和水壶、擦脸毛巾这些碰脸的东西放一块吗?拿塑料袋包一下。”
骂完孩子,张俊宝和其他学生交代训练的事:“大师兄要比总决赛,教练得带他去北京,你们要不要跟着去看看?队里包食宿,去见见世面挺好,还可以借国家队的场地训练。”
“如果不去的话,就让明教练带你们。”
徐绰上前一步,坚定地说道:“我要去北京。”
张俊宝点头,转脸露出个慈爱的微笑,问最听话的小徒弟:“不花呢?我问过你妈妈了,她说看你自己。”
察罕不花憨实的挠头笑:“我、我也去。”
第32章语言
本次花样滑冰大奖赛总决赛在12月9日正式开赛,张珏12月5日就到了北京。
这次他不再掩饰自己晕机的毛病,进了酒店连晚饭都没吃,就砰的倒床上睡个昏天黑地,和他住一间的察罕不花小朋友轻手轻脚的放行李,生怕打扰了师兄的好眠。
徐绰靠在门口招手:“不花,快来。”
两个小朋友坐电梯到了2楼,这家综合酒店的二楼是茶苑,走廊有一面落地窗,两个孩子便靠在窗边,看到一辆大巴停在酒店门口,不断有穿着有枫叶图案的运动外套的运动员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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