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这个事实。他做好一切准备帮忙摁住,一边关注伊月免得被伤到,结果观察来观察去,他发现源义衡抽向伊月那个方向的龙尾巴总是会拐弯,他这边无疑是重灾区。
奴良鲤伴给生生气笑了。
行啊,不仅记得不能伤到伊月,还记得要抽他对吧?
白龙鲜红的立瞳冰冷凝视着他,忍着疼翻了个身,让自己能更方便地抽向奴良鲤伴。
奴良鲤伴:……
真的生气。
痛楚最为剧烈的时候,奴良鲤伴死死按住龙身也有点勉强,他听见白龙的鸣啸之中,土御门伊月轻轻叹了口气。
“光哥。”他叫道。
白龙顿时静止不动了,他的鳞本来竖起来一半,又怕会刺伤抱着他的人,连忙合拢回去,龙身扭动着,显然还在痛。
可是他的动作无疑温和多了,像受到什么绝大的安抚一般,只委委屈屈地扭来扭去。
“光哥,忍一忍。”土御门伊月又说道,他一连叫了好多声“光哥”,越叫白龙挣扎的力道越小。在这一声一声的安抚之中,白龙好像找回了什么失落已久的兄长的体面和骄傲,忍着撑着,一口气把觉醒挨了过去。
白龙这一次足足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到最后他也疲乏了,默默忍疼,只偶尔甩甩尾巴。奴良鲤伴再次灵巧避开,拿起月回对白龙比比划划。白龙“呜”一声,尾巴甩动环过了土御门伊月一圈,尾梢就搭在他腿上,这下终于安静了。
土御门伊月活动一下酸软的手腕,从袖子里抖出几个小纸人来收拾残局。外面街道上已经有早起的老女仆开始打扫,他用阴阳术修复了大半的东西,把源义衡放平搁好,这才扶着奴良鲤伴站起来。
他的腿已经几乎没什么知觉,半妖于是半抱着他搀他起来,在房间里慢悠悠地走了一小段。
“这样就可以了。”土御门伊月长长吐出一口气,捶着自己的腿,“半妖的觉醒是很凶险的,没有人陪伴,自己很大概率会受伤。”
“源义衡是半妖?”奴良鲤伴想到了在梦境中那个骄傲的源氏阴阳师,“他竟然是半妖?”
“我也很惊讶,按理说是不该的,光哥他……”这个称呼很自然的滑出来,土御门伊月微微一顿,接着转头看向奴良鲤伴。
半妖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两人之间的角色仿佛颠倒了,以往那个笑盈盈的角色往往是土御门伊月。
“啊……这件事……”
土御门伊月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他跟鲤伴相识的时候,从来就只是个喜欢游荡的、有点爱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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