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给一个禁卫,让他背着景昭。
她和锦一走在最后面。
一路往紫宸殿而去,路上宫人瞧见了,面露诧异,却谁也不敢多嘴一句,纷纷低头,更没有人向容贵妃禀报。
宫里的人最会的,便是见风使舵,拜高踩低。
到了紫宸殿,宫人禀报后,一行人才入殿。
福公公见景昭衣衫不整地昏迷着,心头猛跳,忙让禁卫将景昭安置在一旁的小榻上。
沈青黎好心提醒道:公公最好不要靠昭王太近。
福公公身子一僵,退回到晋元帝身边。
晋元帝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沈青黎淡淡说道:是臣妇把昭王打晕的。
袭击皇子是重罪。晋元帝漫不经心地说着,一开口就按了个罪名。
沈青黎不慌不惧,眉眼沉静,温淡道:昭王衣服上熏了能让人迷乱心神的媚香,臣妇虽迫不得已,但到底冒犯了,请陛下责罚。
这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浇下,殿中静了一瞬。
晋元帝神情沉吟,看不出息怒,目光扫过众人时,落在侍从身上。
侍从本就心虚惊惶,被帝王的威仪一压,刹那肝胆俱颤,腿一软就跪了,怀里的衣裳便摔落在地。
晋元帝眼睛一眯,问沈青黎:若按你所言,衣服上熏了香,为何他安然无虞?
沈青黎眸光落向侍从,身上气势不怒自威:陛下面前,有半字不实,便是欺君,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
侍从太过害怕,脑子都乱成一团浆糊,双重威压之下,哪里还敢隐瞒:奴才,奴才提前服了解药。
这相当于是不打自招,晋元帝就是想为景昭开脱,说他被人算计,也找不到借口。
晋元帝面上闪过沉郁之色。
景昭的身边怎么尽是蠢货?
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还得找补一二。
昭儿已然......晋元帝顿了顿,眸光深沉地盯着沈青黎,那种东西对他无用,他又何必多此一举?你确定,你没判断错?
这话就有些好笑。
宫里太监不也是不能人道,还不是要找宫女对食?
且欢好之时,手段变态又下作。
晋元帝为了给景昭遮丑,用帝王威压逼她改口,沈青黎面色不变。
她缓缓地笑,似嘲似讽:人心不可测,但毒一目了然,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陛下若不信,可以让太医令检验。
晋元帝目光陡然阴鸷。
若让太医令来检验,这层遮羞布就掩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