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玄恨不得掐死她算了,却松开了手。
他滚动着喉结,声音沉哑道:松口!
这一口咬得有点深。
沈青黎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她微微松了口,却又没有完全松开。
柔软的唇,轻轻地触碰着他脖颈上的肌肤,这样亲昵的姿态,就像是在亲他一般。
萧宴玄的呼吸都沉了几分,身侧的手都攥紧了:松口!别让本王说第三遍!
沈青黎哼了一声,报复性地又咬了一口。
这一次,她没用多少力道。
咬完,就松口了。
那娇艳的红染了一抹血痕,更添了一分昳丽,勾人心魄。
萧宴玄死死地盯着她,浓墨般的眸底,暗潮汹涌,明明被咬了脖颈的是他,但他的眸光却极具侵略性。
闹够了?
沈青黎眼眶红红的,瓮声瓮气地说道:我对你这样好,心都要掏出来给你,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你自己去问问,谁家的夫君,像你这样的,就算没有感情,人家至少也是相敬如宾。
那语气,那神色,委屈得不行。
软软的语调,听起来倒不像是在抱怨,更像是在撒娇,就像是夫妻之间吵了嘴,在使性子。
萧宴玄狠狠地闭上眼睛,心尖上像是窜起了一团火苗,他竭力地压制着翻涌的躁意。
他沉沉地问道:沈青黎,你是不是忘了,你为什么能嫁进来?
沈青黎仿佛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她是容贵妃用来羞辱他的,又怎么可能相敬如宾?
她们是故人,她却再也没法告诉他。
这世上的很多相遇,从来都不是为了重逢。
水雾渐渐漫上眼底,无端地,多了几分颓然和难过。
她小脸微白地低着头,赌气般地说道:不会忘,以后,都不会忘。
一滴泪,砸落了下来。
萧宴玄心里的烦躁终于压不住了。
那滴眼泪就像是烫进了他的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失控。
他面沉如水,语气凶得骇人:那就不要再僭越!没有下一次了!
上一次,他这么警告裴琰的时候,她高兴得像是掉进了蜜罐了。
现在轮到自己了,怒火瞬间把难过烧没了。
沈青黎咬牙道:王爷放心!
她抬手抹去眼里的泪,眼尾有些发红,气冲冲地从乘风院出来。
整个王府,都知道她和萧宴玄吵架了。
沈青黎回到翠微院,搬出所有的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