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缓缓抬起头。
四下是仿佛凝固了的空间,他们这是被固定在了这一时刻。
他一手撑起另一只手的臂弯,睁大双眼,脸上表情似是惊喜又似惊讶。
在这一刻之前,没有任何预兆。
在这空间,对面的灰毛真的有可能杀死他。
真人将手掌拿到靠近双眼的位置,一只眼睛露出大片的眼白,“咒力……竟然感受不到咒力?”
要知道,感受不到咒力对于一只咒灵来说,就像是人类失去了空气,作为一只顽强的咒灵他们不会立刻消失,却会体会到一种存在上的否定,几乎是无限接近于死亡。
不过真人本就诞生于矛盾的人类之中,他没有感到一丝恐惧,反而痴迷于探索这种极限,不论是缩小人类的尺寸,还是对自我的探知。
他露出一副迷恋的表情,呲牙笑着:“真的感觉会死哦?怎么样?还要继续激怒他吗?”
“青年”向前一步,微微摇了摇头:“怎么这么说呢?这只是我们之间的平等的信息交换。”
“平等?那玩意儿只存在于球棒的之下,”穹举起亮眼的球棒,充能几乎要溢出的球棒散发着银色的光芒,周围偶尔环绕一丝丝紫色电流。
“我只问一句,你占据的这具身体究竟是谁?”
x说过,在缝合线的脑壳里的那东西的能力。
虽然曾经为人,但从没有为杀死人而感到抱歉。靠着占据一个又一个的肉|身而活到了现在的千岁之人,为了最终的那一句“因为很有趣”而谋划了千百年的“游戏”。
狡猾,手段狠辣的反派已经足够厉害了,偏偏这位还是个能沉得住气蛰伏千百年的主,他有千百种留后路的手段。
不能轻信,不能轻敌。这是x最后的忠告。
“青年”很认真地“哦”一声,“你竟然不知道‘他’是谁?”
“对哦,”真人这才想起来,端详起身旁这幅样子的人类。
那时它还是只是咒力一团混浊,没有加入那次的狩猎,那时候它甚至没有产生咒灵的意志,只拥有一些片段而模糊的有关记忆。
“我记得漏瑚有提起过,在人类里的关系里是……弟弟?”真人的声音里充满了天真感,随后所说的话却充满的人之险恶:“虽然他将曾经的身份销毁,亲人生死无迹可寻,可是顶着一张相似的脸,很难让人不注意呢。”
……弟弟?
“什么意思?”穹停下了蓄力的动作。
这又是什么新角色的关系?
“想知道吗?”真人背部不自然的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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