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个下午,沈秀儿赶在宵禁之前,离开了宝鼎铜行。
张家兄弟则望着仍旧满满当当,却已不属于他们的铜行。只捏着五万两的银票儿,手都在发抖,心在滴血
“何瑾,你这狗才欺人太甚!”张延龄气不过,大吼道“此仇不报,我等誓不罢休!”
可张鹤龄却一下捂住了他的嘴,小心翼翼地骂道“你小声点儿,谁知那黑心的妇人走远了没有!万一她听见了,我们就连五万两都没了!”
“那,那这仇我们到底还报不报?”张延龄想哭又想怒,自从当了皇亲国戚后,他还没受过这等窝囊气。
“当然要报!”张鹤龄目光顿时变得阴冷起来。
可下一句,语气又不自觉有些虚了“不过那小子确实有些手段,我们还是先韬光养晦,待时机成熟再说”
“兄,兄长的意思是?”张延龄这下真哭了,道“我们就暂时当缩头乌龟?”
“嗯”张鹤龄也幽怨了听明白就行,干嘛非说出来
而另一边,沈秀儿已心情愉悦、步履轻盈地回到了何府。
她虽然空着手,却是满载而归十万斤的铜料,外加一家铜行商铺,这一次至少捞来了十五万两的财富,把张家兄弟坑得简直要吐血。
没办法,谁让他们触了相公的霉头,不往死里整,相公会不高兴呢。
可没想到,就当她满心欢喜向何瑾汇报的时候,何瑾还不满意呢!
“终究是个女儿家,容易心软啊这次张家兄弟摆明了就是砧板上的排骨,任我们煮熟了敲骨吸髓,他们都没反抗的能力。”
何瑾摇着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怎么能只拿他们京城一家铜行呢,应当趁机将他们有关铜器的产业,全都拿下来才是嘛。”
“而且,最后付钱的时候,怎么能给他们银票儿呢。银票儿是到钱庄就能汇兑的,是真金白银。应该给他们宝钞才是嘛,身为皇亲国戚,他们难道不应为挽救宝钞信誉,做一些贡献吗?”
说完,他就一只手搭在了沈秀儿的肩膀上,忍不住忧郁地叹气唱道“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啊”
沈秀儿却都听傻了,以为自己够心黑手狠了。哪知道和眼前这位比起来,简直纯洁如绵羊,善良如小白兔!
可不待她感慨,忽然就觉自己,整个儿被横抱了起来。
何瑾这会儿已换了张邪魅的脸色,笑道“知道自己错了吧?既然错了,就得让相公好好调教调教才行!”
满心的幽怨就这样被击碎,沈秀儿没好气地捶了何瑾两下。可接下来,她就非但心软,连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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