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一个大学者、一个大高官,为了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便如此毫无底线、不择手段,简直可谓丧心病狂!
这样的家伙,还说是什么‘圣人’,纯粹就是对这两个字的侮辱!
可不料韩训导听了这话,立时勃然大怒,道“润德!朱圣人岂是你这凡人可信口置喙的?再说,若你还想继续学八股,就必须按着圣人的注解来!”
何瑾闻言,脸色不由变得很是难看。
但随后又冷静一想,这可是明代,不是人人平等、言论自由的现代。要想改变一个时代,必须先按照这个时代的规则来。
如此,才是真正的成熟睿智和强大。
假如一个人的能力,根本不足以改变整个世界,却还硬要怼天怼地怼空气。呃那不叫骄傲和倔强,那叫泰迪。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知晓眼下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先将学习八股文目的达到“那若由韩训导来破题,又该当如何?”
韩训导想了想,便提笔写到“圣人行藏之宜,俟能者而始微示之也。”
何瑾歪着脑袋了看了一会儿,才猜出了韩训导这句话的意思孔圣人对于何时出去施展才能、何时深藏不露这个问题,只有遇到合适的人时,才会稍微透露一些自己的看法。
毫无疑问,何瑾的破题,放在了‘用之则行,舍之则藏’这条关键的行为准则上。
而韩训导的破题,却放在了可有可无的边角微末上,根本不提这句话的观点,到底对不对、好不好。
仔细想想其实也是,朱子集注当中,已经定义这句话就是光辉伟大正确的了,统治者也不需要你发散思维。
那除了写点不痛不痒的屁话外,还能写些什么?
紧接着,韩训导又一边绞尽脑汁,一边将承题、起讲、入题、起股、出题、中股、后股、束股、收结几个部分,统统给何瑾讲了。
这过程当中,韩训导一脸的习以为常、理所应当。
何瑾这里,却不由龇牙咧嘴、痛苦万分,对这种不能多能多一字、也不能少一字的格式,可谓难以接受。
终于等韩训导将一篇用词考究、排比得当的文章写完,何瑾这里非但没轻舒一口气,反而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再纯洁了。
这感觉,就是自己身体虽然还是清白的,但思想却好像在这篇文章的创造过程中,被朱熹那个老淫棍,一次又一次给玷污了。恶心得何瑾浑身上下,不停地在起鸡皮疙瘩。
“韩,韩训导,这就是八股文?”何瑾用手轻轻拎起那纸张的一角,仿佛拿着什么极为肮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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