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翼已丰,最起码风头正劲,一跃成为刑房乃至衙门上下的当红炸子鸡。自己空有着刑房司吏的身份,却要投鼠忌器,已没多少对付何瑾的筹码了。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何瑾刚得了大老爷的青睐,倘若此时自己便出手打击报复,那就不仅仅是在针对何瑾,连带着还是在挑衅大老爷的威信——衙门里混了大半辈子的汪卯明,明知已踏错了一步,焉敢再继续向着万劫不复的深渊走去?
一直到了申时下班的时候,他这里仍旧焦头烂额,没一丁点的头绪。
待衙门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才如丧家之犬般来到了醉东方酒楼。要了一壶暖酒、几碟下酒菜,开始喝起了闷酒。
无独有偶,就在汪卯明愁苦落寞的时候,忽然一撇眼看到对面的角落里,还有一个人也在借酒浇愁。
而且,那人他还认识——是衙门快班的班头胡不归!
一看到此人,汪卯明混沌的脑子,忽然感觉来了一道灵光不错,这次何瑾风头是出尽了。可打了自己脸的同时,连带着也将胡不归给扇了。
破案缉凶这种事儿,从律例上来讲的确属于刑房负责的范畴。但衙门快班的职责,则更为专一,就是纯粹地负责抓捕凶犯。
又由于刑房里大多是负责刀笔的书办,所以以往这等案子,都是刑房负责誊写卷宗、记录案情,捕快才去缉拿凶犯
这一次何瑾单枪匹马破了此案,那对快班来说,是什么样的行为?
是助人为乐,帮助同僚的友善共赢吗?
错!
那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
他这般胡闹乱来,不表明整个快班都是废物?那领导快班的捕头,不也就成了废物头子?
那,那郁闷的胡捕头,能不来这里喝闷酒?
想到这些,汪卯明不由拎起自己的酒壶,主动走向了胡不归“老胡,我们这真是唉!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了沙滩上了啊。”
胡不归的心思,正如汪卯明所料。
一看汪卯明竟还有脸调侃,不由恼怒言道“老汪,你堂堂一房司吏,到底是怎么弄的?竟让你一个黄口小儿,在大老爷面前那般羞了我等的面皮?!”
汪卯明却故意露出一副怂样儿,道“老胡啊,认了吧这年头儿的年轻人,可是不如我们那一代了。一个个目无尊长、狂妄无边,我又怎能降得住?”
“你降不住,那就让我来!”胡不归闻言,不由狠狠灌了一口猫尿,唾骂道“呸!我们吃过的盐,比他们吃过的饭都多!”
“那个没爹的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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