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从骨子里头透出来的,举手投足都有种yu语还休的意味。杜云停曾有一个小学语文老师很倾慕她,悄悄给她传过情诗,上头写的就是徐志摩的那一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只可惜苏荷不是什么才女,也没什么大志。她许多年都在丈夫的保护之下,如今丈夫过世,就只剩她带着杜云停直面这人世间。
苏荷并不说他,听了老师们的指责,也只是将手伸给儿子,两人牵着手。杜云停脸上还有一块青肿,用力踢起路上一颗小石头,仍然觉着委屈,“就是他撕了我的作业!他还想扯我裤子,说看我是不是个带把儿的……”
但没人相信他,老师们谁也不曾看见,只瞧见了他把别家小孩儿往地上推的那一幕。
苏荷不吭声,仍旧朝前走。杜云停紧跟着她,忽然就住了声。
他想起当时来家中砸东西的那些人,他肩膀轻轻一抖。
“……我是不是做错了?”他拽着苏荷的衣襟,慢慢问,“我不该推他……”
那孩子的爸爸看起来很强壮,力气很大。要是闹到家里,他打不过,他妈更打不过。就跟之前一样,他们只有眼睁睁看着的份,只能躲在墙角里。
苏荷的脚步终于停了,她拢了拢披肩,沉默地看了会儿手里牵着的儿子。
她带着淡淡香气的手摸过儿子的脸,与他说:“你错不在推他。”
“你只是错在,没有爸爸。”
“……”
杜云停小声说:“这是我的错吗?”
苏荷的嘴角好像带着笑,转瞬即逝,“不是。”
“可要是闹大,会成为我们受的罪——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