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多心疼……”
少年没有睁开眼,只沉声问:“谁心疼?”
“我。”
“……”
杜云停又重复了遍。
“我心疼。”
顾黎没再吱声,待车转过一个弯,拐进了另一条道,他才道:“你和林华翰也这么说?”
“关他什么事?”少年按摩他额头的动作稍稍重了些,有点儿不乐意,“他还不值得我关心。”
顾黎绷得紧紧的嘴角松了松。
“你给他买了鞋。”
这事儿还翻不过去了,杜云停只好又把那个借口拿出来用,“这不是想抄他作业嘛。”
顾黎淡淡道:“抄作业没有用,要自己会才行。”
“我基础不好,”少年声音又轻又软,好像在撒娇,“现在好多内容都听不懂,老师上课说那么多,我就低头捡个笔的功夫,就完全不明白了……”
“你得补课。”
少年说:“可是找不到人给我补。”
“辅导班里不有的是老师?”
“那都年纪太大了,”少年道,“我想找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这样才能听的进去。”
“……”
顾黎半天没吭声。
杜云停心知肚明,问:“不然,我还找林华翰吧?要不给他买那鞋,岂不是亏了本——”
顾黎的眼睛彻底睁开了,这回已然毫不避讳,紧紧地盯着他,里头有令人胆寒的光。杜怂怂被他这目光看的皮一紧,瞬间不敢瞎浪了,也不敢再刺激他,“我就随口瞎说的。”
娘的,刚才那一眼让他想起上个世界把他压在底下往死里干的狼崽子了。每回露出那种眼神,都是兔子上桌等待被吃的时候。
杜云停如今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