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灵通的,打听到顾黎可能还能去县城转业做个官。
县城的官开罪不起,他们也必须得给顾黎把这钱挣回来。
厚厚一叠钱往桌上一放,顾黎看上去却并没有多高兴,仍旧是一副寻常的冷淡模样,只对他们道了谢,又送了点糖、鸡蛋。等出了顾黎屋子的门,村干部们难免咋舌。
“真是,这么争气的孩子……”
“我家二牛要是能给我赚回这么多钱来,我梦里头都能笑醒喽。”
“怎么还是不知足呢?”
啧,啧啧,啧啧啧……
亲自和顾母打过jiāo道后,他们对顾黎又升起了点同情。
摊上这么一对父母,也真是算他倒霉。
一分家,顾黎的工分、粗粮、细粮就全都单算了,独自在一个户头下头。顾黎会做点饭,村里头长大的孩子多少都会做点,于是等杜云停再上门时,就吃上了热腾腾的白面饼子。
这饼和村里头寻常烙的不一样,全是面,半点粗粮都没往里掺,吃着很软,很轻易就能嚼动,不像平日吃的硬邦邦硌牙。里头还兑了点糖,吃起来就甜丝丝的,甜味儿能一直灌到人心里去。
这是好东西,杜云停自打来这儿之后就愣是一次也没吃过,咽了口唾沫,仍旧往男人那边推,“二哥吃。”
顾黎又把碗推回来,深而黑的眼睛垂在眼睫下,静静望着他,“你吃。”
杜云停还往回推,软声细语,“二哥天天干活,太辛苦了。”
男人眯起眼,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杜云停干脆伸手往他嘴里喂,还没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