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妞儿偷了人家郁知青的钢笔,还扯谎说是她哥买给她的——你要不信,就出去问问,看这村子里还有谁不知道?”
他们忍了也不是一两天了。这人早就不是村里支书了,可偏偏还倚老卖老,没事儿就好搅和进别人家家事里头,把自己那一套当政策一样要求别人。
也就那些老人给他脸,像他们这种外来的,早就看不惯了。
这怎么还能在村里头厉害这么多年?
白建生他爹还真不信自家妞能去偷东西。可抬眼一看,周围一群人居然都默不吭声,谁也没反驳。
他心中开始觉着不对头了。
“你们是看着我妞偷了?”
一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一个老人说:“看倒是没亲眼看见。可村子里的娃娃都说了,亲眼看见桂花拿钢笔去学校的。上头明明写的是郁知青的郁,她还非说是秋字。……这不是骗人么这不是?”
其他的人也跟着应和起来。
“是,我家二狗子也说看见了。”
“家里几个都瞧见了……”
“就是家里娃娃说的,娃娃总不会骗人吧?”
“我看桂花这孩子,十有八九是真偷了人家东西……”
白建生的爹老脸挂不住了,连喝了好几声,才把这一阵窃窃私语压下去。他虎着脸,说:“不可能的。我们桂花不是这种孩子,等我回去问问。”
他转过身往家走,心却扑腾扑腾直跳。
桂花到底是不是这种孩子?
白建生的爹把烟袋子捏紧了,眼底一片yin沉,像片驱不散的乌云。
他很快就和儿子一块上了门。上门时间是晚上,月黑风高,没什么人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