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看向香囊,即便李言玉不说,她待会儿也不会戴的。
下午时等来拜访的都应付完,白玉安累的不行,又被母亲叫去房里说话。
李氏让周围的丫头都退下去后,才拉着白玉安去长椅上坐下,问道:“你之前让我寄去那药方,可还日日在喝?”
白玉安点头:“仍喝着的。”
李氏眼里有愧疚,叹息着低声道:“那药是凉药,你从小身子弱,沾不得寒的体质也是因着喝了那药。”
“只是现在你也别日日喝了,终究对你身子不好。”
白玉安嗯了一声,低头看着地下:“近些日子有些忙碌,只是胸口处不适时会喝一副,倒没日日喝了。”
李氏便忙问道:“怎么不适?”
白玉安看向母亲:“就是有些胀痛。”
“女郎中说正在生长,我就用那药压着。”
李氏听到这里眼里带了泪,哽咽道:“是母亲害了你,你还这年纪,就要受这些苦……”
白玉安见着母亲哭了,忙安慰道:“我从未怪过母亲,况且当男子比当女子更好,我还宁愿当男子呢。”
这话只会叫李氏心里更痛,她抹着泪看向白玉安,说了当年的事情:“当年我生下你三个姐姐后,肚子就一直没有动静了。”
“你父亲和你祖母就打算休了我再娶,结果也是那一年,我又怀了你。”
“一大家子人都盯着我的肚子。”
“我知道自己必须得生个儿子,不然你父亲定然会休了我。”
白玉安理解母亲,也她知道父亲的性子,祖母没去世时,父亲十分孝顺,几乎事事听从祖母的。
母亲在那个场景下,能有这样的决定,也并不会意外。
虽然祖母对她十分疼爱,但白玉安知道,那不过是因为她是祖母的孙子,是父亲延能续香火的独苗苗。
白玉安朝着母亲问出自己自小以来都疑惑的事情:“可是我出生时,父亲和祖母都没有看过吗?就认定了我是男子?”
李氏叹息:“自然不可能。”
“在你出生前夕,我叫了我身边嬷嬷去替我在乡下找一个最近日子出生的男婴来。”
“那嬷嬷乡下人多,门路也多,找一个男婴来并不困难。”
“我若生的是个男孩儿,那自然最好,可我若是生个女儿,那男婴就派上用场了,可以用来应付你父亲和你祖母。”
”等应付完了再将你换回来。”
“刚出生的婴儿长的都差不多,即便有些不同,只说长开了去就是,你父亲从来没有怎么亲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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