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半晌,还是将肩头上的人放下扔到了地上,对着白玉安伸出了手。
“我放人,白大人可将剑还给我么?”
白玉安看了眼瘫在地上还昏迷着的顾依依,让阿桃过去将人扶了起来,这才将剑递了过去。
长松接了剑,锋利的剑刃重新回了剑鞘,刚才的紧张消弭不见。
长松也没说什么话,抿着唇站在白玉安跟前,就抱了个手就带着人走了。
白玉安回头看了眼已经骑在马上的长松,没有再说话,回过头看向了地上的顾依依。
弯下腰去替顾依依身上的绳子解开,白玉安才对阿桃道:“你拖得起吗?”
阿桃试了试,顾依依毕竟是女子,用些力气也是能拖起来的,说着就将顾依依给架了起来。
白玉安便与阿桃一人架着顾依依的一只胳膊往巷子里走。
这边沈府内,沈珏已经换了一身衣裳,歪歪靠在梨花木靠椅上,随手拿过桌上的折子看。
他前段时间让手下的人在大殿上弹劾韦平在家中私养私兵,接着关于弹劾韦平的折子便纷纷呈了上来。
沈珏随手拿起几个在手里看了看,匆匆扫过几眼就扔回了桌上。
韦平的罪状无外乎那几件,贪污国库,以权谋私,私盖印章。
条条都是大罪。
但太后千秋宴在即,且再压压,只让太后先明白这韦平已是罪大恶极,犯了众怒。
那绸缎氅衣松松垮垮披在沈珏身上,跟着沈珏的动作上下起伏,层层从椅上落下,随着那腰间的玉饰微微摆动。
远远看过去,疏离懒散亦高贵的让人不敢靠近。
长松进来时也不敢抬头看桌后的沈珏,低着头,手上紧了些才低声道:“奴才去抓人过来时,正好碰到了白大人。”
长松这句话落下,室内却静悄悄的没有声音,沉默里更是有股压迫。
长松便硬着头皮继续道:“白大人抽了奴才的剑,说不放人就要见血。”
说着长松一下子跪了下去:“奴才没有将人带回来,请大人责罚。”
室内依旧没有说话声,长松身子抖了抖,却不敢抬头看沈珏一眼。
直到一声叹息响起,长松才抬头看了一眼。
只见沈珏揉了揉眉头,问:“那我让你打听的,打听到了没有。”
长松便连忙道:“这奴才打听到了。”
“听说那人叫龚玉书,说是这次进京来考的举人。”
“他那院子里还有名痴傻的男子,说是那龚玉书的什么亲戚。”
”其他的暂时还没打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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