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一个人带着他们回国,扛不住的。
他不擅长安慰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听的话,这些年来,他都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祝鸢最好的生活,对乐兮和鹤兮视若己出。
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他都想和祝鸢一起面对。
祝鸢沉默了一会儿,说:“与川,你这样对我,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还。”
霍与川垂眸笑了笑,问道:“你会想着怎么还恩情给老师和兰姨吗?”
祝鸢没说话,不太懂他的意思。
霍与川说:“祝鸢,你不用还我什么,我做这些都是我的事,和你一起回去,我也有我的私心。”
虽然已经过去了五年,虽然在这五年里面,祝鸢一次也没有提到过那个人。
但是霍与川知道,他的心里总是隐隐有一种感觉。
祝鸢并没有彻底忘记他。
有时候祝鸢回看着乐兮发呆,那个总是神情清淡,小小年纪就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的小女孩,眉宇之间分明像极了另外一个人。
霍与川每次看在眼里,他都知道祝鸢的脑海里想起的是谁。
他没有问过,也不想给她压力,他一直尊重她的选择,也一直希望,她能真的开心。
但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心里也有自己的私心在,陪着祝鸢回国,他也有他自己心底最深的那份渴望。
两个人沉默地坐在秋千上,看着万千繁星和浩瀚的深夜天空,好像有无限心事,都可以被偌大的宇宙悉数吞噬。
人类的这点渺小的烦恼,对于宇宙来说,是不是根本就不值一提。
不知过了多久,霍与川从秋千上站起来。
“回去睡觉吧,人生就是这样,关关难过关关过,你已经过了很多关了,剩下的路,慢慢走就是。”
祝鸢笑着点头:“好。”
“这两天你在家里先收拾一下行礼,等我处理好了实验室的事情,我就买机票,咱们一起回家。”
回家。
五年了。
终于要回家了。
-
这天夜里,祝鸢一夜未眠。
她算了算国内的时间,挑着傍晚的时候,给时麦打了个电话。
时麦很快接起来。
这五年里面,两个人的联系不算特别多,但时麦也几乎是祝鸢在国内唯一的牵挂了,她偶尔会打电话过去问问近况。
而时麦每次接电话的时候,都会刻意躲着程牧。
今天时麦的声音比以往都要小:“鸢鸢,怎么了?”
祝鸢不由得失笑:“你在干什么坏事呢?做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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