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难受并不剧烈,就好像一场37.5度的低烧,没有什么症状,但就是能让人失去对万物的兴趣。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放下手来,呼出一口气,转过身,打算上楼去病房里拿车钥匙。
却在电梯口看见一个令她怔愕的身影。
忽明忽灭的白炽灯打在池景行的脸上,即便是那样的死亡打光,他的脸依然好看得要命。
祝鸢觉得自己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池景行慢慢向她走开,看着她发愣的神情,问道:“准备去哪?”
祝鸢默了一会儿才问他:“你来这儿做什么?”
池景行看了她一会儿,拿出了一张小区门禁卡,递给祝鸢:“伊顿豪庭,4栋5-1,你暂时住那。”
祝鸢反应了一阵才反应过来,眼神有点冷。
“池少这是什么意思?换个金屋继续藏娇?”
池景行没说话。
祝鸢伸手移开他放在自己眼前的手,别过视线。
“不用了,我自己会找到地方住,池少不是说过吗,我有的是朋友能帮我。”
说罢,祝鸢打算越过池景行离开。
却被他抓住了胳膊。
池景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别忘了,三个月还没到。”
祝鸢愣了愣,抬眼看着他。
池景行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来:“我不希望你住在别人的房子里,到时候我有需要,怕有外人在,不方便。”
祝鸢很想狠狠甩开他的手,很想义正严词地和他吵架,以反击他的羞辱。
但她没有资格。
当初约好的事情,他做到了,但她还没做到。
不仅如此,她还在这样畸形的一段关系里,这样淡漠的一个人身上,弄丢了自己的心。
她死死抿住唇,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她闭上眼睛,那股昏昏沉沉的感觉又来了,就好像真的发烧了一样,整个人感到有些眩晕。
祝鸢松开池景行的手,向前走了两步。
果不其然,越发沉重的身体根本不听她的使唤,她的腿就这样一软,整个身子便跌了下去。
池景行很快抓起她来,将她放在自己的怀里。
他察觉到了不对劲,皱了皱眉:“祝鸢,你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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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间,祝鸢听见旁边有人说什么“腹部淤血”,“体内感染”,“留院观察”。
而回应那些声音的,只有一个淡淡的“嗯”字。
那是池景行的声音。
池景行把手从祝鸢的额头上移开的时候,才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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