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掉他送给她的那辆宝马的事情。
祝鸢撇了撇嘴,池景行又漫不经心地开口。
“我对女人一向不算小气,”他说,“缺钱就和我说,别自降身份去做那些事。”
祝鸢不由得想,好像有身份的人,都很喜欢用“身份”这个词。
她是什么身份呢?
从学生,到打工人,到商业罪犯,再到——
池景行的情人?
她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谢谢池少。”
池景行闭眼小憩。
“不客气,算加班费。”
祝鸢笑了笑,看向窗外。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冬日的暖阳总是格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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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祝鸢坐在工位上几乎没怎么动过。
医院项目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设备即将引进医院,也代表着,父亲的治疗很快就能抬高一个档次。
她一项一项地仔细核对着每一笔预算,一边核对,一边计算每次治疗所需要花费的钱。
可是算着算着,她渐渐察觉出有些不对劲。
无论她怎么核对数据,她计算出来的成本,和最终报价表上的成本,始终对不上。
最终报价比她估算出来的金额多了接近五百万。
这五百万,到底是支付给谁的费用?
祝鸢皱了皱眉。
财务人总是对数据很敏感,更何况她曾经在这件事上吃了很大一个亏,所以她更加警觉。
她合上电脑,走到杜春华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没有人回应。
路过的同事提醒她,“杜姐去临市的子公司开会了,估计要明天才能回来,你有什么事在邮箱或者oa里找她吧。”
祝鸢点点头,“好,谢谢。”
回到工位上,祝鸢想了想,终究是没有把那两份金额不一的表格发给杜春华。
虽然通过上次贺屿的全家福并没有找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祝鸢始终有一种财务人的敏锐直觉。
她觉得杜春华并不简单。
那些含糊不清的、打向了同一家公司的所谓“服务费”,是从两年多前开始的。
而通过她偶尔和同事们的聊天八卦,杜春华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进入的池氏。
她沉思片刻,打了个电话给秘书室。
那头很快接起,是她熟悉的嗓音,只是多了一份公事公办的严肃。
“喂,是陈特助吗?”祝鸢说,“我是……财务部祝鸢,请问池少在办公室吗?我有一项工作想找他汇报。”
陈明恩顿了顿,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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