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离开。
江宴濯陪他一起进了电梯,简渺看着电梯下行的数字,有些恍然。
小学弟的表白后劲有些大。
可当电梯门开的时候,一直沉默的人却忽然开口:“我认真想了想,学长还是当我今晚什么都没说吧。”
简渺微怔。
“无论是表白,还是高中时候的事。”江宴濯站在电梯里,微暗的光线落在他的轮廓中,五官有些模糊不清,“我没有多余的意思,只是不想学长在不高兴的时候还要分出精力去想我的事情。”
说完,江宴濯细长的指尖轻轻落到简渺的跟前,小心翼翼地牵了一下他的衣角:“……可以吗,学长?”
这个柔软的动作像探进了简渺的心口,慢慢地捧着他的心脏握了一下,整个胸腔又酸又软。
沉默之后,他很轻地点了点头。
江宴濯浅浅一笑,轮廓像沉在灯里:“我是不是又乖又好哄?”
心尖酸酸涨涨,简渺垂下眼睫:“是,很乖……对不起。”
“没关系,时间不早了,学长早点回家,记得吃药,晚安。”
“晚安。”
简渺拖着行李箱走在小区的路上,夜景黯然,每一片街灯下的影子,都让他想到江宴濯刚刚的表情。
很难形容……像目送主人离家的幼犬,又像受尽委屈的猫咪。
……怎么就能那么招人疼。
*
凌晨一点半。
漆黑的卧室里,江宴濯修长的腿微微岔开,腹部薄且漂亮的肌肉线条微微紧绷,薄汗浮在月光下,像碎落的钻。
先前装作乖巧的假面被撕下,江宴濯如鸦羽般的眸轻垂,眉心紧蹙,像是隐忍又像动怒,削薄的唇间衔着的是黑t的下摆,本来洗干净的衣服被他现在的姿势弄得褶皱不堪。
弥留在房间里属于简渺的味道已经相当淡了,江宴濯却仍像个发作的瘾君子,凭借被褥上残存的一丝丝味道,在做着病态而疯狂的事情。
简渺。
简渺。
简渺简渺简渺……
他像魇着般默念着这个名字,闭上眼沉浸在简渺在这里熟睡时的画面里。
鼻息渐渐被炙烤得炽热,顺着他青筋微起的手,像是某种念想到达顶峰。
倾泻而出。
起落,余韵,平复。
窗外的月色渐冷,落到江宴濯的轮廓上显出三分阴郁。
他敛下暗色的瞳,抬手按下卧室的灯,寻了一圈没找到纸巾,沉着脸走到浴室。
十二月份的暖城已经见凉,他却直接打开冷水,对着自己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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