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替二郎把人寻来了。” 最后一句是对两个婆子说的。
婆子果然来擦脸,咦了声,“这丫头没哭。”
管事:“嘿,早上带进门一路呜呜咽咽,原来是假嚎呐?我就说,泼天降下的富贵,哪有人不愿接的。”
应小满:“……”
她越瞧这位管事越眼熟,声音也耳熟……
不正是二月里把她哄骗进门签契的那位吗!
“当真领我去见二郎?”她躲在婆子身后细声细气道,“雁二郎,雁翼行?”
管事哂笑,“进门时要死要活的,还以为多贞烈,原来连我们家二郎的名讳都打听清楚了。得了,趁二郎还没归家,赶紧把人送去。二郎愿意留下,那就是两厢情愿;二郎怪罪下来,只需说夫人的意思。”
应小满:?到底什么情况?
她发着懵,被拉扯到一处敞阔安静的院子。灯火四下亮堂,主人尚未归家,院门半闭,灯火光芒从门缝泄露出来。
婆子上前敲门,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厮应门。
院门刚打开,两个婆子把应小满往里一推,高喊了声,“夫人心疼二郎满城地寻人,做主替二郎把人寻来了。”掉头就走。
被留下的应小满和院子里几个小厮面面相觑。
小厮们惊艳地围她转了两圈,躲去旁边嘀咕:
“真是上次那位?不过怎么不吵不闹的?上回不是打出门去了?”
“莫非被夫人寻到后,一番劝说,回心转意?小娘子当真一等一的绝好相貌。”
“夫人怎会如此好心?”
“等二郎回来看看?”
其中一个收拾了庭院边的石桌,引应小满入坐。应小满捏了捏腰间牛皮囊系着的飞爪,拒绝坐露天的庭院里。
“不要在庭院里坐着,给我找个屋子。”
几个小厮低声商议几句,敞开正北明房边上的一处耳房,把人引入门里,点亮桌上烛台,明晃晃的两根粗蜡烛照得屋里通明透亮。
“二郎马上便回,小娘子少侯片刻。”
应小满坐在靠门的长桌边,把烛台放到身前。
小厮们这句“马上便回”,叫她硬生生等了半个时辰。
直到暮色浓郁、天光几乎全黑时,远处终于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院门敞开,有个耳熟的声音从院子外响起,懒洋洋笑说:
“听闻我那位好母亲抢了位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进门,巴巴地送来我这处?她是嫌我的名声还不够坏,替我锦上添花来着?抢来的小娘子呢。万一想不开死在我院子里,我便可以直接入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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