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锁吗?”
“嗯……”水鹊心不在焉地回应。
艾尔德兰眸色幽黑,“太危险了,以后还是锁门吧。”
水鹊:“反正寝室大门是锁着的,没有陌生人会进来的。”
艾尔德兰的薄唇抿成直线,随后说:“不是陌生人。寝室里也会有人手脚不干净。”
他说的手脚不干净显然不是小偷小摸的意思,毕竟同一个寝室的除了布莱恩,全是从小王公贵族出身培养的。
但水鹊误会了,只以为艾尔德兰对其他人有成见,还反驳道:“反正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艾尔德兰定定盯了他一会儿,没说话。
鞋跟踩在地板脆响,他走到床边,“我可以坐这里吗?”
房间除了床和地板,也没有别的位置可坐。
水鹊不介意,“嗯嗯。”
是香的。
由于主人每晚会抱着被子睡觉,整张被子都是甜稠浓密的香。
艾尔德兰说不上来,可能是空谷里的藤蔓百合或者是别的什么花,也可能是某一种糖浆。
反正是好闻的。
水鹊从书本中抬起眼,终于发觉艾尔德兰的不对劲,左手以怪异的角度悬着,“你手受伤了吗?”
艾尔德兰半阖眼,“嗯,白天上课的时候不小心骨折了。”
水鹊没有印象,他怎么记得艾尔德兰晚餐时还是好好的?
即使如此,现在的状况却不像作假,水鹊关切地问他:“没有去医学舍找老师处理吗?”
医学舍老师是教区医院的医师,平时还要负责学院成员的受伤治疗。
“处理过了。”艾尔德兰回答,“只是没有包扎。”
水鹊感到奇怪。
艾尔德兰说:“当时还有其他人受伤了过来,老师太忙了。”
水鹊抿了抿唇,建议道:“那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他前天正好学了怎么用绷带包扎受伤的手臂。
艾尔德兰:“嗯。”
他看着水鹊倒过床头柜那边,一手扒着床沿,一手从柜中取出绷带纱布,腰身下陷一个柔软的弧度。
水鹊拿好了绷带,撑直起来,“正好之前上课的时候带回来了。”
绷带从手腕后面绕过去……
水鹊低着头,仔细一步步照做,他太认真了,整个人贴近的距离,几乎可以让艾尔德兰轻易揽进怀里。
缠了好几个8字圈,螺旋形,一直沿着手臂向上缠。
大功告成,水鹊拍拍手掌:“好了。”
艾尔德兰偏头问,“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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