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为了心中的愧疚去送死?只要你配合我,你的邀春楼依然生意兴旺,我也可以忘记我们的过去,从此相逢不相识。”
“那我们的孩子呢?”
“你想见桓儿?”彭荣生心中放松些许,暗道自己竟是忘了她还挂念着孩子,“这点要求我当然会满足你,而且桓儿他也很想你……”
“他很想我?”
“没错,他当真是思念你至极。”他看到她眼中泛起的水光,愈发肯定自己拿捏了她的弱点,“当年都是我一错再错,如今我只希望可以弥补你们母子俩,你想何时与他见面,我必定全力安排。”
“那,那就让他现在来见我。”
“这……”
果不其然,彭荣生犹豫了。
她和桓儿当然可以见面,偏偏不能在此时此地相认——
一个身负嫌疑的老鸨摇身一变,竟然是刑部侍郎失踪多年的发妻,其中缘故定然会引起政敌乃至皇帝的猜疑。
“你猜猜,要是我和其他提刑官说,我是彭青桓失踪多年的母亲,他们可会想起,你在秀岭郡任职时,你曾有一位年轻貌美的妻子出现在姚尚身死的青楼?”
容燕楚楚可怜地擦拭眼泪,嘴角却露出嘲讽的笑意,令他感到万分难堪。
“你在威胁我?”
她似是被他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故作惶恐地捂着嘴,“郎君,你要杀了我吗?”
他当然不能杀了她,甚至算是有求于她,否则他何苦惺惺作态、劝她配合自己的计划。
两年前,他调任京城不久,与同僚相约来到邀春楼,隔着拥挤的看客瞥见她的面容,惊得落荒而逃,连日难以入睡,唯恐她认出自己,将往事告发于衙门。
可事情似乎没有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他在刑部兢兢业业,没有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检举。
他庆幸于自己没有被她认出,又恰巧得知皇上暗示心腹大臣搜集证据,准备打压镇远侯一脉,很快决定把十八年前的旧案当做一柄利刃,递给当今的刑部尚书,杜航——
南岭叁郡由于梁家势力独大,郡守、督军、漕运使早已架空多年,怎么可能毫无怨言。
只要抓住姚尚与梁家暗中结怨的源头,那么梁家将其秘密谋杀的事情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当做削弱兵权甚至罢免侯爵的理由。
当然,此事关系重大,空有捏造的物证不足以追溯旧案,所以,他亲自出马提审容燕,尝试把她扭转成最重要的人证。
重新把来龙去脉捋清楚之后,彭荣生又戴上了另一副面具。
“既然你如此恨我,不惜与我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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