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想起聂萝京昨天拿出来修水槽的扳手,立马到厨房去。
而房间里面燕景旗对外头动静充耳不闻,把聂萝京往床上一丢,褪去身上碍事的黑色大衣,解开袖口烦躁挽起,缓缓摘掉口罩,露出那张雌雄莫辨俊美的脸。
“你下次出场别搞那么惊悚。”聂萝京被强劲长臂捞起闻到对方身上木质调雪松香,就猜出了。
“聂予青的亲生父亲是谁?”
燕景旗脸色微凝,那双漆黑的眼眸宛若冷血动物般阴森的压迫感审视着她。
聂萝京道:“我不记得了。”
燕景旗神情异常地平静,伸手粗暴地扯掉衬衫领扣,快速呼吸起伏的胸膛出卖了他的情绪。
他看着打算远离他从床侧爬出去的聂萝京,心头烦躁,握住她阔裤屈膝提起露出的雪白脚踝猛拽了回来,聂萝京大腿内侧猝不及防撞到对方紧靠床框边的膝盖,疼得皱起了眉。
燕景旗丝毫不懂怜香惜玉,而是伸手罩住对方颈侧收紧逼近,语气温柔得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你知道我昨晚见到了谁吗?你以前的哥哥,项觞。”
聂萝京淡定地嗯了一声。
燕景旗摸着她紧绷僵直的腰背,哂笑道:“阿京嘴里撒谎,身体倒是诚实。”
气氛猛然寂静僵持,燕景旗嘴角笑意渐渐消褪,下颌紧绷着道:“聂萝京。”
他第一次喊她的全名,带着新姓。
“他是你哥。”
聂萝京眼皮微颤。
“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他给你当了二十二年的亲哥,你们竟然滚到床上去,这种行为叫乱伦。”
燕景旗字字诛心,不知是泄愤自己的心乱,还是想羞辱对方的道德,重重咬着最后两个字,眼神尽是寒凉和失望。
聂萝京和燕景旗之间的羁绊特殊,她坐在床上沉默半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像以往那样表示安抚和求和的意思。
燕景旗视若无睹拍掉她的手,直接道:“我调查过医院档案,当时只有两个月份,明明可以打掉,却自愿生下了小孩,为什么?”
聂萝京深思,想起前世站在母亲房间门口,看着她流露着从来没有对她有的珍爱和温柔,抚摸着肚子的孩子分享着胎教音乐,轻声细语讲故事。
那时候是什么心情,没有羡慕嫉妒和渴望悲伤,什么都没有,只是很空洞,像是心脏破了一块口,漏风怎么都填不满。
聂萝京接着回去继续工作了。
直到某天母亲即将病逝的消息传来,约她私下见面,唯一一次流露善意的原因是为了托付那个孩子,她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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