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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王听见他的叹息,浑身不由得颤抖了一瞬。
隆嘉帝说:“你还记得你是朕的儿子。”
这句话犹有千斤重,压得安平王脸色惨白。
他原本挺直的腰终于佝偻了些,只是仍旧咬牙说:“父皇,秦聿用我试药,把我关在牢里,您如今连辩解的机会也不给我吗?”
这几天安平王笼络的那些党羽没少在朝堂上吵闹,咬死这些证据都是秦聿编造出来的,隆嘉帝听得厌烦,索性直接罢朝了。
他没想到到了自己儿子面前,自己还会听见这一通说辞。
隆嘉帝冷漠地盯着栅栏后的安平王,让人拿来大理寺收的卷宗,放在了安平王跟前的地上。
“你染上疫病,你皇叔不嫌弃,反而改让人给你治病,”他道:“你告诉朕,这些事哪一件冤枉了你?”
安平王俯身,从栅栏的缝隙中伸手去取,他看见自己的甲缝中已沾染了污泥,干涸在里面,像是再没有机会洗干净了。
他低头一卷卷看过去,里面不仅有勾结魔教的记录,甚至对自己怎么招揽党羽,暗害兄弟的事情也写得明明白白。
隆嘉帝等待着安平王的回应,谁知道安平王忽然笑了一声,把卷轴扔在地上。
木质的卷轴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让本就凝滞的气氛更加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