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得越来越远。
……,别走……
女人好像听不见她的呼喊。女人的背影越来越小。
生煎小店的灯光灭了,场景也被黑暗替代。
别走……
女人终于从画面里消失。
良久,在一片虚无的混沌之中,常慧听到有人叫她。
“……你……在吗?……”
那声音越来越近,由下往上,攀上了楼梯。
“……歉……常小姐,你在吗?”
声音站到了门口。
与此同时,常慧猛地醒来。
“……妈妈。”
她终于夺回声带的主动权,清晰地发出了声音。
…………
……
常慧从地上爬起来,拿着除草剂,关上和室门窗。
气氛有些尴尬。她不知道他看到多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缩了缩手臂。大开着窗户睡着,还真是有些冷。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空变成一片深蓝。蓝调时分的最后一刻,常慧打开走廊的小灯。细绳坠着的灯泡之下,昏黄的光影轻轻摇曳。
“抱歉常小姐,打扰你休息。”陆秋名率先打破僵局,“信箱里有你的信。我看是挂号邮件,就想拿来给你。”
他的手递来一个信封。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指甲修得很干净。伤痕已经基本痊愈,指头没包贴创口贴,比之前的样子好了太多。
“谢谢。”常慧接过信封,准备下楼回房。
此刻青年的另一只手伸出,递来一件白色外套。轻薄透气的材质,夏天做个外搭正好。
一阵微风吹过,送来些许清冽的气息。走廊陈旧的木头味里,添了些果木香。
“常小姐,起风了。”
青年看向她的眼睛。
“小心着凉。”